攻。學術同樣如此,儒學之所以重要,因為它是關於做人的學問,這是一切學問的根。”
“但當時的環境決定了始皇帝不能推行儒學,就像漢高祖至武帝,漢朝整整用了六十餘年方才全面推行儒學,不是儒學不好,而是儒學需要一個和平的環境才能推行。”
“這就是我剛才承認的‘投機取巧’,對一個王朝來說,不同的環境採取不同的策略,對一個人來說,適合我的才是最好的。”
這番話落地,下面一片沉寂,人人都在皺眉沉思。
過了好一會,曾毅從人群裡站起,拱手說道:“多謝先生解惑。學生詢問一件講學外的事,先生能回來可有什麼說法?”
這是大家關心的事,紛紛抬頭看向那個方向,聽陳恪淡然回道:“皇上、太后採納各位意見,讓我準備辯經,到時再論有罪無罪。”
聽到這話眾人竟紛紛舒口氣,又有學生起身說道:“先生當然不怕辯經。”
陳恪笑道:“不是怕不怕的事,任何一種新思想都有一個接受的過程,對我來說,這是一個艱苦的過程。”
“而辯經這種事不是我能掌控的,唯有全力以赴而已,盡心盡力也就問心無愧了。”
他說的無奈,可盡心盡力的表態卻是一種積極態度。
眾生一齊起身,在曾毅的帶領下齊聲說道:“先生必贏。”
陳恪輕笑,起身施禮,然後大笑一聲回道:“有你們的支援,我有信心。”
眼見師生之間相互拍馬屁,林韻寧皺眉,覺得這裡的學風不太好。
大家都不謙虛,而那幾個好似領導的老頭不僅不管還一臉的開心。
這一幕讓林韻寧感覺陌生,等這堂講學結束,眼見學生四散開來,急忙帶著書劍悄悄離開書院。
來到街上林韻寧低聲說道:“下次再來應該身著襴衫。”
而書劍卻低聲說道:“這傢伙確實敢講,但感覺說的有點道理。”
說到這書劍猛然醒悟過來,啐一口隨即說道:“這傢伙確實會蠱惑人心,他說的一定是‘妖言惑眾’。”
書劍堅持陳恪有罪,而林韻寧卻低聲說道:“我們不應離開,如他一會出來就繼續跟蹤。”
“對、就這麼幹,必須找到他的那些爛事。”
她倆剛才各說各話,這時說到一起了,躲在陰涼之地看著一輛裝飾講究的馬車駛出書院。
書劍立刻說道:“這輛馬車應該是張出塵的,陳恪在沒在車上?”
聽她提出這個疑問林韻寧不明確,沉吟一下說道:“再看看。”
而書劍回道:“如陳恪在張出塵的車上,他倆一定有私情。”
這個結論應該沒錯,但林韻寧還是沉吟一下,堅定地說道:“再看看。”
於是過去了兩刻鐘,兩人看見陳恪的身影走出書院大門。
兩人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路追蹤見他走進香水街,隨後進入一家香水行。
陳恪洗澡去了,她倆不能跟進去,站在門外商量一番。
林韻寧肯定道:“陳恪出獄,今晚一定會去我家,我倆不用跟了,回去吧。”
她說的是常理,作為準女婿,陳恪出獄不去林府就有失禮數。
而陳恪也明白,下午四時多,拎著兩樣禮品走進林府。
他希望藉著這件事取消婚約,可林毅之和林夫人、林韻澤仍然對他很熱情,林韻寧仍然對他很冷淡。
席間林毅之再次讓他進府居住,避開嘈雜的客店,在林府充分準備辯經的學問。
而陳恪卻再次婉拒了林毅之的邀請,此時風險難測,還是不來林府居住為好。
雙方都表達了負責任的態度,雙方都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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