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給《論語》掐頭去尾胡亂解釋的學術。
他敢這麼幹是進行過計算的,這個時期應該是那個世界的北宋仁宗時代,是古代文化昌盛的最後一道亮光。
藉著這道亮光他要做點什麼就從教育入手,在他心裡,大興人等於宋人等於漢人等於華夏民族。
基於這個認識他就要繼續說,“孔夫子教育三千弟子,賢人七十二名,但光大儒學的卻是孟子和荀子,而孟子曰‘人性本善’;荀子說‘人性本惡’,你們認為誰說的對?”
陳恪再提一個問題,與本課風馬牛不相及,但還是沒人說話,他們想聽陳恪怎麼說。
於是陳恪緩緩說道:“我卻說‘人本無性’,幼時表現出的善惡與其父母有關。”
這個答案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嗡嗡聲。
眾人本來都有答案,大多數人支援“人性本善”說,也有一些人支援“人性本惡”說,但陳恪卻說“人本無性”。
於是眾人議論紛紛,而陳恪卻微闔雙眼進入到寂靜之中,感覺嗡嗡聲由近及遠逐漸消失,再次進入到那種極度舒適的狀態中。
這種狀態持續一小會,等耳邊再次傳來了嗡嗡聲,聽聲音逐漸減弱直到消失,陳恪睜開雙眼,淡淡地說道:“惡源於慾望,當有能力完成慾望時表現為行為。”
“而嬰兒有何慾望?又如何表現這種行為?既沒有又如何定性其本善或者本惡呢?”
“如看到可以實施行為的人行善或者行惡,就定性為人性本善或者本惡,那嬰兒就不算人嗎?行善或者行惡的人就可以代表所有的人性嗎?”
他發出一連串的疑問,聽者的頭上陸續冒出一個個小問號,他們有點懵。
而他也不想在這裡做解釋,淡淡地說道:“這個題目太大,我們以後探討,這時說出來就是證明智慧源學的特點。”
“孟子與荀子能夠發揚夫子儒學,不以註解夫子所言而固步自封,在《論語》的基礎上進一步形成自己的觀點,這是悟透智慧源學深刻內涵的表現啊!”
陳恪慨嘆一聲繼續說道:“我從兵學轉入到八大家,再對八大家的學說進行分類,然後又轉入到孟子、荀子,就是要論證一件事,《孫子兵法》裡的計篇為何沒有計策?”
他又將話題轉到《孫子兵法》身上,眾人的腦子只能跟著他的聲音走,然後聽他說道:“計篇是用來告訴學習者如何使用計謀的基礎學,也就是智慧源學。”
“這一篇用五事和詭道來說明廟算的重要性,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先做好自身與敵方的實力統計,然後進行計算以得出勝敗的機率。”
說到這他再次閉嘴,而四周卻鴉雀無聲。
沒人提問他就要繼續說:“這是實施所有計策的基礎,也是可以延伸到治國、理事、學習、農耕、商業各個領域的智慧源學,所以我要單獨講。”
“以治國為例,全國有多少人口、多少耕地、多少河流,哪個地區富裕哪個地區貧窮?這些基本情況若不能清清楚楚,如何施政?”
“再以學習為例,不知道自己擅長什麼、喜歡什麼而盲目跟風,你就是永遠跟在別人後面的尾巴,成不了大器。”
“我要提醒各位,當你學好智慧源學時就要考慮一件事,是想一生碌碌無為、還是想有所成就?如想有所成就就去學習自己擅長、喜歡的學術。”
這堂課他講完了,立刻有人高聲問道:“請問先生、何謂同學?”
這位仁兄準備了很長時間,一定要做第一個提問者?
這個問題好回答,陳恪朗聲回道:“同學就是同時學習的意思,我在臺上講你在臺下聽,不論是講者還是聽者都在學習。”
“我在講的過程中不斷理清自己的思路,為讓各位聽得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