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想起在小部隊的謀劃發現處處都是漏洞,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認定秦關城的南門守衛薄弱,而配合他的就是守將馬師利的貪財。
跳出秦關城他就謀劃偷襲律軍輜重隊,而配合他的卻是對方很渣,還有五百餘名被俘的袍澤做內應。
而最冒險的一戰就是偷襲定軍城,沒有那股大風的配合,他們的退路都是問題。
想想火燒峽谷這一戰,他就像個賭徒完全憑著直覺走。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只是粗略計算一番就決定這麼幹了,然後就是對方的配合,連老天都在配合他。
他的直覺好像經過了特殊培養,在小部隊的謀劃非常準,只要積極去做就是對的。
梳理這個過程他就明白一件事,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將他送到這個世界,而那棵巨樹是他唯一能夠想起的具象。
而他在小部隊做的事只是一個起點,這一點從清涼山一行的結果就能看出來。
他想走,卻被那股神秘力量送了回來。
想起那幅景象他就不解,那輪冉冉升起的金色太陽代表了什麼?
想了一會自嘲一句,“那股神秘力量透過這幅景象告訴我,他會罩著我。”
得出這個自以為是的結論,他就將思路轉到教學上來。
他要做個實驗,透過積極去做,看看是不是就是對的。
他的心夠大,暫時回不去了,就在這當好教書先生吧,也許表現好了,那股神秘力量會將他送回去。
他在教學方面有經驗,大二時他就開始勤工儉學,打工的主要方向就是教學,當過輔導老師、幹過私教,還給休假的老師當過替補,甚至成為那些高中生的知心哥哥。
孩子們挺喜歡他,他講課向來不是照本宣科,總是有自己的見解。
想起與劉復的辯論他就知道講什麼了,直覺告訴他,“就這麼幹。”
但他不能像在小部隊那樣粗略計算一番就動手,那時的他處於極度被動狀態中,個人威望的不足、軍心的沮喪、前途的暗淡都讓他沒時間等待,必須儘快打出一個好環境來。
他做了,並從中悟出一個道理,只有動起來才能讓自己得到好運的加持。
想到這抬頭看看頭頂,正有一個金人立於三尺以上,右手手持金筆、左手託著一本金冊子,好似正準備記述他的言行。
這幅景象一閃而過,眨眼間的功夫也只能讓他眨眨眼,低下頭輕笑一聲,自語一句:“唯心主義”。
然後微闔雙眼傾聽自己的呼吸,隨著一吸一呼放鬆全身。
這是他帶到這個世界的一種呼吸法,當在秦關城遇到王寅他們後,每當謀劃之前很自然的就這麼做了。
透過這種呼吸法,他的這顆心很快進入一種靜寂的狀態。
這種靜寂狀態可能持續幾分鐘,也可能十幾分鍾,然後他就有了一個想法。
有了想法他就可以睜開雙眼做事了,拿起茶杯給硯臺里加上清水,研墨時心裡出現一篇文章,鋪開紙張提起毛筆,那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心隨意轉中幾行漂亮的行書躍於紙上。
他在那個世界練過書法,但水平一般,給自家寫副對聯父親都不用他的,他父親的毛筆字比他強多了,經常給同事、鄰居寫對聯。
那時的他面對父親的毛筆字自覺慚愧,但這時的他卻遠遠超過父親的水平,這幅字絕對可以給學書法的學生當字帖。
這種情況在大峽谷中就被發現了,小部隊的將士們嘖嘖讚歎,寫張欠據都讓律邵宗和張出塵他們看半天,但那時的他沒空研究這事,每天考慮的都是怎麼隨機應變。
而這時的他還是沒空研究這事,他經歷的事非常神奇,與之相比,寫出一手漂亮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