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正義必須堅持法治。”
“可對?”
“辯經、辯經、辯經......”
這時已不是學子們再喊了,圍觀的人們竟也參與進來,高呼“辯經”的口號。
這些內容他們有的聽懂了,有的沒聽懂,但還是覺得很有道理,“為了自己能夠得到正義也要堅持正義。”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高呼“辯經”。
人們的情緒受到感染,跟著高呼“辯經”的口號,連林韻寧和書劍也加入進來,直到學子們的呼喊聲戛然而止,再見他們齊齊抱拳躬身。
見到這一幕的人們紛紛看向府衙大門,只見臺階上站著一個身穿青色襴衫的青年,那張瘦削的方臉緊緊地繃著。
人們不知他是誰,但林韻寧和書劍知道,狗頭軍師來了。
只見他繃著臉抱拳躬身,直起上身嚴肅地說道:“不是我想出來,也不是我不想出來,出不出來我說了不算。”
他說了一句挺繞口的話,學生們發出一陣輕笑聲。
然後聽他嚴肅地說道:“你們這麼做會讓我再加一項罪名,有些小人正快馬加鞭地羅織這項罪名,‘聚眾鬧事’是肯定跑不掉了。”
聽他所言學子們面面相覷,他們只想救出陳恪沒想那麼多。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見他的臉上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朗聲說道:“管他呢,見到你們真開心。”
說到這他大笑一聲,然後朗聲問道:“夫子曰:‘逝者如斯夫’,何解?”
他在這裡竟然問起問題來了,而且有人立刻朗聲回道:“時光流逝就像河水一般一去而不復返。”這是標準答案。
可他笑道:“我一再告訴你們要拓寬思維,不能因為夫子站在河邊說這話,就這麼簡單的去理解。”
“這句話可以指時間,但也可以指歷史,重要的是指知識的推陳出新就像流水一樣,不要成為一成不變的小池塘讓它臭不可聞。”
說到這他抬手指向天空高聲說道:“沒有前人的不斷探索,我們知道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嗎?但除了這些已知的星斗外,天上還有什麼?”
人們隨著他的手指看向天空,聽他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們知道地底下有什麼嗎?除了金銀銅鐵外還有什麼?”
人們又隨著他的手指看向地,然後聽他問道:“我們知道大海里都有什麼嗎?大海的另一面是什麼?”
他再次提出一個問題,看著眾人朗聲說道:“如我們僅限於前人的知識,我們就不會有鐵鍋,吃不上炒菜;我們就不會有棉衣,冬天裡瑟瑟發抖。”
“所以夫子說,‘逝者如斯夫’,學到前人的知識,然後開拓進取,就像流水一樣一直向前匯入大海。”
他在興國府衙門前的臺階上開講堂,人們靜靜地聽他講道:“有人說前人對夫子所言的註解不可改變,那是維護他的固化思維、陳舊思想。”
“可他忘了,寫下這些註解的大儒有戰國的、有漢朝的,有以後數百年的,每一個時期都有大儒對夫子所言進行註解,足以證明夫子所言的註解也是在不斷更新中。”
“為何出現這種情況?因為時代在進步,因為漢朝沒有棉衣和鐵鍋,因為大盛王朝的海運沒有我們大興王朝發達,還因為大盛王朝沒有廁紙。”
聽他說到廁紙,人群中傳來一片鬨笑聲。
而林韻寧臉色微紅,低語一聲:“混蛋。”
書劍同樣嘟囔一聲:“混蛋。”
但他卻不這麼認為,朗聲問道:“你們在笑我嗎?”
“知不知道紙張對我們人類來說有多重要?沒有紙張就不會出現大眾的知識化、文明化,就不會出現知識的不斷更新和進步,我們的生活也不會越來越好。”
這道清朗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