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客輪緩慢前行,比之白天的炎熱,夜晚多了一些涼爽。
船員們還在根據風力,適當的調整著風帆。船老大則負責著指揮航行,確保人員和貨物的安全。
夜深人靜,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只有船小二還在逐一巡視。提醒客人們小心火燭。
葉風自從和柳如煙歡好之後,就越來越做不了柳下惠了。
佳人在懷確實難忍,要不是考慮隔牆有耳,葉風才不會這麼老實。
林疏雪已經入睡了,鼻息隱隱纏繞。葉風終究是沒有打擾。
身在江南行省的柳如煙,亦是無心睡眠。每每閉眼都會想起羞人的畫面。
除了知道他叫葉風之外,柳如煙還知道他會吹笛子,會吟詩作賦,而且有不錯的武功,不錯的家世。
彷彿知道很多,但又彷彿一點都不瞭解。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如果沒有遇到他,也許已經殺了太子。亦或已經中了二皇子的陰謀。
柳如煙一直把自己當做男兒身,為了父親,為了柳皇一族的光復柳廷的大業。她不曾想過兒女情長,哪怕一時一刻。而現在她一分一秒都在想著那個男子。
她今年已經年方十九了,一般女子早已相夫教子。想著自己夭折的大哥,年幼的弟弟妹妹。
從小就被父親嚴格的要求,自從大哥病逝夭折,光復柳廷的重任就落到了柳如煙的肩上。足足兩百年了,柳皇一族都活在陰暗的角落。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梧桐縣嗎?還是去看一看吧!”柳如煙手裡拿著葉風寫的詩喃喃細語。
翌日清晨,兩人依偎著不肯起床。慵懶的陽光透過窗欞,穿過明瓦折射進房間的每個角落。
疏雪雙手輕輕一推葉風的胸膛。
“郎君越來越不老實了。”
“哪裡不老實了,昨晚我可老實得很。”
“郎君現在就不老實。”疏雪說完瞟了一眼葉風的大腿位置。
“娘子不知道我們男子,這才是正常反應,現在郎君就要開始不老實了。”
“呀,哈哈哈。癢,我怕癢。”林疏雪故技重施,吻住葉風的嘴唇,葉風瞬間就老實了。
不過這次葉風可沒有讓林疏雪跑掉,既然小嘴都到嘴邊了,豈能輕易放過。好一番唇槍舌戰細細品嚐。
還是止步於最後一步,想著葉風還沒有得到師尊的認可,林疏雪多少有點心理負擔。
葉風看出來了疏雪的心事。
“今天就可以回峨眉派了,到時候郎君親自給你師尊提親。”
林疏雪小臉微紅,面露喜色。隨即又表情思索。
“如果師尊不答應怎麼辦?”
“你放心,郎君會讓你師尊放心答應的!定不會讓疏雪難做。”
起床洗漱整理衣冠,葉風兩人吃過餐食。就在船頭或者船尾欣賞風景聊天散步。比之來時的風塵僕僕安逸了許多。不過來時的耳鬢廝磨野外露營,又讓人十分懷念。
申時兩刻,這艘福滿乾坤輪抵達了蜀郡。船伕們敲鑼打鼓提醒著乘客。
紛紛唯恐落後般爭先下船,就連杵著竹杖的老者也健步如飛了起來。
有個小孩竟凌空而行,被其父親單手拽起,就像拎了一個包袱般輕鬆愜意。
船下碼頭四周更是站滿了準備登船的百姓。好多第一次乘坐這京都客輪的百姓,更是驚訝其長,其寬,其高。
葉風兩人等著船員費勁的把兩匹馬兒送下船,小黑見到葉風就歡快的鳴叫,用頭輕輕的蹭著葉風。
小白馬心想黑哥可真舔呀!!就跟它主人舔我的主人一個樣,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馬!世態炎涼馬心不古呀!這世道當個馬也不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