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經不知去了哪裡,眼中漸漸瀰漫上恐懼。
他奮力掙扎,試圖掙脫無影的束縛,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亦寒,亦寒,你不能這麼做,我可是你的親舅舅。”
“親舅舅?你還知道你是我的親舅舅啊?”程亦寒笑得肆意,笑容中卻滿是悲涼與憤恨,“我還以為我跟你有仇呢?將這東西弄進我的身體,折磨了我那麼長時間,如今你倒是知道你是我舅舅了?”
“亦寒,舅舅是有苦衷的,再說舅舅不是每十天都給你解藥嗎?”攝政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喚起程亦寒的一絲憐憫。
“亦寒,你不知,這東西不是舅舅給你下的,是,是你舅母。等舅舅知道,那蟲子已經進了你的體內,舅舅也沒辦法啊!”
攝政王這會兒是真怕,為了能不讓這蟲子靠近自己,開始胡言亂語,栽贓陷害。
聞言,程亦寒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有些東西,一旦撕破,就會發現,以前他恐懼不已的東西和人,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靠近,一手捏住攝政王的下巴,將他的頭高高抬起,那力道大得彷彿要將攝政王的下巴捏碎。
然後就將手中的蟲子送進了攝政王的鼻孔。
蟲子感受到溫熱的氣息和黑黢黢的洞口,迫不及待地鑽進去。
攝政王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蟲子鑽進自己的鼻孔。
感覺到蟲子從鼻子一路往上鑽延,他心裡不由瀰漫上絕望,這蠱蟲,一旦進入人體,就會鑽入人的腦海中。
無藥可解。
程亦寒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沒有想過這是他曾經給程亦寒下的蠱蟲,畢竟據他所知,一隻蠱只能附於一人。
但是秦玉給這蟲子餵養了一些東西,再加上這蟲子是被引出來的,自身功能還算完善。
程亦寒拿出巾帕,將自己捏過攝政王下巴的手擦了又擦,心裡噁心的不行,比他抓蟲子更噁心。
“無影,放了他。”
無影聞言鬆開,攝政王被鬆開的瞬間,立馬低頭,伸手想要將不停往裡鑽的蟲子挖出來,但都無濟於事。
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程亦寒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徑,生死麵前,一切都變得不重要起來。
程亦寒看他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裡的氣終於算是順了一些。
“舅舅可知,這隻蟲子孤是怎麼得來的呢?”程亦寒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攝政王自知他所有的動作都沒用後,也不再執著了。
只是此時的他,表情說不上的陰鬱,彷彿被黑暗籠罩。
“程亦寒,本王不管你的蟲子是怎麼得來的,但你今日所做的一切,有沒有想過後果?你能承擔得起嗎?”
“你在這個位置上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帝王之道你是一點也沒學會啊!”
“身為一國之主,做事要三思後行,你今日這般對本王,可有想過後果?”
程亦寒聞言笑出了聲:“帝王之道?哈哈哈哈……”
“舅舅可給過孤權利?孤難道不是舅舅手中的傀儡嗎?”
“舅舅狼子野心,卻又投鼠忌器,膽小怕事,不敢真謀了這位置,如今在這裡給孤講什麼帝王之道,你還真是好為人師啊!”
程亦寒字字句句都如利劍,直刺攝政王的心窩。
“不過這個時候跟孤講這些,是不是有些遲了?”
攝政王狠狠盯著他,想到自己成為廢墟的王府,再想到如今的自己,恨不得剜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舅舅這麼看著孤,孤好怕啊!”程亦寒眼含譏諷,“舅舅莫要再掙扎了,交出你手中的兵權,孤可能還會賜你府邸嬌妾,讓你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