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我們倆……”
謝斯年的話說到這裡,已經足夠清晰明瞭,如果她要是還不知道,那無疑就是在故意裝糊塗了。
秦玉摸著抱枕的手頓了頓:“這件事不是翻篇了嗎?怎麼還問?”
謝斯年的目光猶如銳利的箭,在她的臉上肆意遊走,似乎不想放過她的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林娜昨天來找我了,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秦玉心裡瞬間一個咯噔:
好傢伙,這個女人不會是因為自己不理會她,就跑去告狀了吧!
但是告狀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不僅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還得惹上一身的麻煩。
難道是謝斯年在故意詐她?
但是似乎沒必要啊!
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自己也沒有用影片威脅他,他實在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難道這傢伙真的想送自己進大牢去吃國家飯?
反正不管怎麼樣,打死都不能承認就是了。
反正現在沒證據,若是對方有證據,那就得改變策略了。
心裡這般百轉千回地想著,可表面上依舊是一副呆呆的模樣:“她告訴你什麼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謝斯年冷哼一聲,整個身子猛地向前傾去,逼近秦玉,目光凌厲:“秦玉,你別裝了,林娜說那藥是你要,她才給你找的。”
秦玉心頭不禁一緊,然而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面不改色的神情:“她胡說八道,你也信?”
謝斯年眯了眯那雙深邃的眸子,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突然間驀地笑了:“秦玉,我突然發現,我以前可能小瞧你了!”
“原以為你是個蠢笨不堪的,現在看來,你倒是挺會演。”
秦玉咬了咬嘴唇,眼眶中瞬間盈滿了淚水,淚眼婆娑:“我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定是她自己惹了麻煩,想拉我下水。”
謝斯年重新坐直了身子,雙手交叉放置在胸前,神色嚴肅:“秦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
看著謝斯年那略帶防備的坐姿,秦玉心裡大概明白了,這廝應該是已經確定那藥就是原主自己下的了。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那個林娜留下了什麼確鑿的證據?
這個可能性極大。
她太大意了,僅僅光看原主的記憶,就妄下定論,但是有時候,記憶這種東西,未必就一定準確。
前幾天林娜不厭其煩地給她打電話,可能是有求於她,結果她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絡方式,所以對方這是狗急跳牆,才會不顧一切地把她拉下水。
想到這裡,秦玉雙手緊緊抓住抱枕,眼眶瞬間紅了整整一圈,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想讓我說什麼?”
“說我是為了你才會那麼做的?”
“還是說,我這個繼母,對不該起心思的人起了心思?”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我在你面前已經夠卑微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如果我待在這裡汙了你的眼,你大可以讓我離開,沒必要一次又一次地逼問我,揭開我的傷疤!”
秦玉邊說邊聲淚俱下,那悲切的控訴,讓謝斯年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悽悽慘慘的秦玉,心中不禁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忍心。
謝斯年沉默了許久許久,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才緩緩開口說道:“秦玉,我不是想逼你,只是這件事情必須弄清楚。”
秦玉抽泣著,聲音哽咽:“弄清楚?怎麼弄清楚?你心裡早就認定是我的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不是嗎?”
謝斯年眉頭緊鎖,不知如何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