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用指甲緊緊摳挖程亦寒的手背,指甲嵌入皮肉,指甲縫裡都是血跡。
但對方似乎感覺不到一般,掐著她脖子的手漸漸用力,秦玉感覺自己快要斷氣了,不能在這麼下去了,否則非得被掐死不可。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起反擊,伸出腳朝著程亦寒的下體踢去。
這會兒程亦寒倒是沒有無動於衷,向後躲了一下,他身體向後,手上的力道就不由鬆了一些。
趁著這個空檔,秦玉趕緊扣開他的手,然後快速從軟榻上跳下去,迅速逃離危險地帶。
在不遠處站定後,秦玉摸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靠,差點斷氣。
程亦寒見她逃脫了,也從軟榻上下來,他身上的玄色龍袍這會兒已經不成樣子,胸襟敞開一片,露出漂亮的鎖骨和隱隱浮現的胸膛。
秦玉睡覺不安穩,喜歡抱著東西。
這明顯就是秦玉上下其手的傑作。
程亦寒步步緊逼,眼神如刀,彷彿能將秦玉刺穿。
秦玉這會兒也緩過來了,看著他愈來愈近的距離,抬手叫停:“等等。”
程亦寒鳳眼眯了眯,笑容中透著冷酷和嘲諷,讓人不寒而慄:“怎麼?是要給孤講講你的臨終遺言嗎?”
“陛下,你都不問問奴婢為什麼在這裡嗎?這樣直接給奴婢定了死罪,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草率?孤可不覺得,敢睡在孤邊上,一萬次都不夠你死的。”
秦玉抬眼認真地看著他,貝齒輕輕咬著下唇,眼神有些委屈:“陛下,你不記得了嗎?”
程亦寒皺眉:“記得什麼?”
秦玉就這樣看著他,眼眶漸漸泛紅,聲音哽咽,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陛下頭痛,抓住奴婢的手不讓奴婢離開,還硬要奴婢上榻與陛下一同睡。”
“奴婢不過一介小小宮女,就是借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睡到陛下身邊啊!”
“但是奴婢掙脫不開陛下……”
秦玉說得那叫一個委屈至極,一雙圓溜溜的杏仁眼就這麼委屈地看著程亦寒,表情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程亦寒一時間真有些懷疑起來。
難道真的是自己硬讓這宮女上榻的?
程亦寒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猶豫,心中的殺意有了些許動搖。
秦玉見有用,再接再厲:“陛下有沒有覺得頭痛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