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合適不過。
“回來了。”坐在梅樹下的無涯抬眸望向站在院門處的聶清雪,他神色冷冷,眸光清冷疏離。
明明無涯說話時,語氣也是淡然的,可聶清雪就感覺無涯在吃醋。
聶清雪朝無涯走近幾步,然後停下腳步,一雙美目如秋水,她抿了抿唇角,“無涯······”
“我回來了。”聶清雪還有很多話想和無涯訴說,但千言萬語,聶清雪最終只說出這四個字。無涯總是會安靜傾聽她說的話,即使是一些毫無營養的話。
“過來坐,這是為你新烹的茶,能讓你睡一個好覺。”無涯的聲線清潤,很是好聽。
聶清雪坐在他的對面,右手拿起茶杯,然後抬眸看向無涯。
離近之後,聶清雪還能看清無涯的面板是真的光滑,看不見毛孔。聶清雪想到這,就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這些日子舟車勞頓,害得她眼底面板都有些暗沉,尤其是在小峪鎮見鬼之後,她就沒怎麼睡過好覺。
“雪兒,昨日天都城內新起了關於你的傳言。”無涯垂眸,掩去清冷的眸光,他這樣做時,更顯得他眉梢眼角盡是梳冷。
聶清雪眉頭微攏,“可是我庶妹?”她現在只要聽到這種訊息,下意識的懷疑物件就是聶懷璃。
“不聽聽嗎?”無涯沒有回答聶清雪的問題,他看著是在茶杯中輕微搖晃的淺綠茶水。
“準是汙衊我又和哪家男子有染,要麼就是說我不在廣元寺內,假借祈福之事偷溜出去私會男人呢。”聶清雪對這種套路簡直是無語,說來說去,就是要毀了她的名聲。
聶清雪才不會在乎什麼名聲,只有當她站到一定高度,自然就有人來歌頌她的為人。如果她成為中宮皇后,屆時又有誰能汙衊她呢?
“雪兒猜的不錯。”無涯抬眸看聶清雪,這雙清淺的眼眸內平靜剔透,如浸在冰雪裡琉璃,又如水中冷月。
聶清雪都下意識的放慢了自己的呼吸,這樣一個絕色的男子,她能遇見何其幸運。
聶清雪第一次來廣元寺,是在她六歲的時候。那一日正是她母親的忌日,所以聶憷元帶著她來到廣元寺為母親點上安靈燈,一同而去的還有陳淑漪和聶懷璃。但是在進入廣元寺之前,她不甚和聶憷元分開,寺廟下的街道很熱鬧,人也很多。
再加上那一天是歲末,廣元寺比以往更加熱鬧。
聶清雪本想自己去廣元寺的,但她被人流裹挾,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對天都城的路也不是很熟,大部分時間都被陳淑漪勒令在府中,鮮少出門遊玩。
幸運的是,她遇見了無涯。那時候的無涯還不叫無涯,自稱為無名客。
他穿過人流,堅定的朝聶清雪走來,他身穿錦衣狐裘,眸光如同春日的暖陽。
雖然聶清雪早就知道自己會遇見這個少年,但當她真的見到無名客的時候,還是有那麼點心動的。
無名客就這麼牽住聶清雪的手,帶著她走向廣元寺,將她送到了聶憷元身邊。
這是聶清雪記憶中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就像是一片樹葉落在平靜的湖面上,泛起的陣陣漣漪,一直在聶清雪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聶清雪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和這個無名客相遇,畢竟在前世聶清雪的記憶裡就沒有她和無名客的第二次相遇。直到她為了去天耀國,藉口來廣元寺祈福時,看見了無涯。
她才知道無涯就是當初的無名客。
聶清雪有聽說過無涯大師的事蹟,她以為這個無涯大師就是一個只會用臉騙女人錢的渣男,但是當她真的見到無涯大師時,才知道自己錯了。
這麼一個如雪般清冷寂靜的男子,怎麼會是一個渣男?
只是無涯不再是她記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