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追上來,逃出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此言一出,劉體純沉默了,馬守應說得對啊,曹寧的坐騎乃是名駒,日行千里,否則也不會被曹操派來定陶了。
換而言之,馬守應這次死定了。
“死到臨頭,突然想通了一些事,其實你現在的局面和我一樣,無論放不放我走,你也都死定了,曹寧不可能冒險放過你的。”
劉體純聞言心中頓時一驚,是啊,對於曹寧來說,放過自己等於是在冒險,若是平時的還好,可現在曹魏都快亡國了,曹寧可能會為自己冒險嗎?
想通其中的關鍵後,劉體純不由苦笑了起來:“看來我們兄弟兩這次恐怕要一起死在一起了。”
劉體純並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曹寧已經入城,城內守軍不可能敢反抗曹寧,而且以他恐怖的實力,僅憑他一個人就足夠殺光自己和所有的親信。
“不,還有一個方法,或許能讓你活下去。”
說到這時,馬守應走了過來,在劉體純不解的注視下,拔出了劉體純腰間的佩刀,而後強塞進了劉體純的手中。
“這個辦法就是你親手殺了我,唯有這樣曹寧才能讓相信你,你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聽到馬守應此言,劉體純頓時沉默了,他也知道這或許是最後的辦法,但馬守應是他十幾年的好兄弟,他根本下不了手。
“不用說了,曹寧要是真想殺咱們兄弟的話,大不了就和曹寧拼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讓我殺你這絕無可能。”
劉體純此言一出,馬守應反而急了。
“咱們兩個要是都死了的話,咱們身後的一大家子怎麼辦?你的兩個兒子,還有我的兩女兒和一個兒子,你讓他們在這亂世如何生存下去?
死我一個,卻能換你一命,那我老馬就是死也值了,今後我家小子和丫頭就拜託你照顧了。”
馬守應所言句句在理,哪怕劉體純再不忍心,也不得不為兩家老小考慮,只能顫顫巍巍的舉起佩刀,但依舊遲遲揮不下去。
馬守應見此當即催促道:“快動手啊,再磨磨唧唧曹寧就要來了,到時候我們兩個都要死。
要不是自殺會被曹寧看出來,老子早就自殺,哪裡還會讓你這麼為難。”….
聽到這話後,劉體純終於不再遲疑,紅著眼說了句:“兄弟,走好。”就果斷揮刀。
砍下了馬守應的頭顱後,劉體純癱跪在了馬守應的屍體前。
此時,再怎麼鐵血的硬漢,也還是忍不住落淚。
沒過一會,曹寧就氣勢洶洶的帶人趕到,本來他是準備直接動手的,可當看到馬守應的屍體,以及跪在地上的劉體純後,反而愣住了沒有動手。
以曹寧的實力自然看出了,馬守應就是死於劉體純之手,只是不敢相信這兩人關係這麼好,劉體純竟會忍心對馬守應下殺手。
“劉體純,你為何要殺馬守應?”曹寧厲聲詢問道。
劉體純抹掉眼角淚珠,正色道:“啟稟將軍,馬守應已經反叛,並且還想遊說末將獻城投降秦軍。
劉體純乃敗軍之將,主公卻不計前嫌,依舊予以重任,此等厚恩,末將肝腦塗地也難報萬一。
可馬守應不但背叛主公,竟還妄想拉末將下水,既然忠義難兩全,那末將只能選擇舍義取忠。”
曹寧看得出劉馬的感情是真的,而劉體純殺人後所表現的痛苦也是真的,可就算如此劉體純還是殺了馬守應。
這等大仁大義的忠心之舉,哪怕是曹寧也不禁為之動容,心中對於劉體純的殺意自然也就淡了。
“難為你了。”曹寧親暱拍了拍劉體純的肩膀,而後道:“主公命本將來定陶,協助劉將軍你鎮守定陶,可如今卻出了這檔子事,以將軍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