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6章：蛻變的劉備
當初賈詡策劃截殺百官之時，馬日磾其實也在要殺的名單內，不過馬日磾這個人危機意識比較強，所以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替身。
截殺百官的那天，馬日磾見勢不妙，連忙就跟替身互換了身份，結果替身代替他被殺了，而真正的馬日磾則逃過了一劫。
之後馬日磾已經回到了洛陽，要是再殺他的話，肯定會引起劉協的懷疑，所以賈詡也沒有繼續針對馬日磾了。
作為活著回到洛陽的唯一老臣，人老成精說的就是馬日磾。
馬日磾剛剛所說的這一番話，表面上有理有據，可卻也將秦昊封王的路給徹底封死。
他先說非亡國之際不可打破祖制，那麼秦昊稱王不就代表要亡國，要改朝換代了嗎？
除此之外，馬日磾表面上將選擇權交給秦昊，說秦昊並不一定想要被封王，可實際上卻並沒給秦昊多少選擇的餘地，僅僅賞賜食邑就想把秦昊的功勞給抵消掉。
要知道，秦昊現在的食邑已經達到百萬石了，繼續增加食邑對秦昊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秦昊聽完馬日磾這番話後，自然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這個老傢伙是想逼自己親自來拒絕封王呀。
馬日磾跟秦昊沒有任何恩怨，相反還在秦溫剛出仕不久之時，在朝中幫人微言輕的秦溫說過話，所以秦溫跟馬日磾的私交極好，他對秦家是真的有大恩的。
馬日磾不但對秦昊沒有任何意見，反而還認為秦昊是大漢最後的救星，之所以鐵了心反對秦昊稱王，也是因為他明白秦昊稱王之後將封無可封。
到時候無論秦昊願不願意，他的手下為了成為從龍之臣，也會逼他取代大漢改朝還代。
所以，在馬日磾看來，不管是為了大漢，還是為了秦昊，阻止秦昊稱王，是所有大漢忠臣絕不能退縮的一步。
馬日磾的想法秦昊並不感興趣，他其實已經有了稱王的念頭了，畢竟他馬上就要迎娶明帝，繼而收編冀州的十萬明軍。
可是以公爵的身份來迎娶明帝，和以王爵的身份來迎娶明帝，這其中可是天差地別啊。
國公雖有和王爵齊平，但終究是臣子，而王爵雖居於帝皇之下，卻也依然是君。
兩者之間不可同日而語。
另外，和大明聯姻，迎娶明帝之後，明帝的安置也是個大問題。
明帝終究是當過皇帝的人，嫁給了秦昊總不可能當妾吧？
給明帝一個正妻的位置，乃是收編冀州明軍的基礎，這一點都做不到，冀州明軍是不可能真心投靠秦昊了。
可是秦昊已經有了正妻，而且還是大漢公主，在劉幕未曾失德的情況下，秦昊要是拋棄糟糠之妻，這也必定會遭人詬病。
這幾乎是件無法解決的難題，而秦昊唯一能解決的辦法，也只剩下稱王了，畢竟‘法不加尊者’。
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法不加尊者；
這是官僚階層的潛規則；
尊者，也就是帝王，是一切規律的制定者，所以被制定出規律，自然不能作用到他本人的身上。
秦昊現在所面臨的難題，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而稱王無疑是最容易的辦法。
唯有稱王，秦昊才能解決這個無解的難題，同時都給劉幕和明帝正妻的名號，所以在迎娶明帝之前他必須稱王。
深知這一點的秦昊，為了稱王也做了些準備，他先後將荀彧和伏完都調離了洛陽，卻沒想到沒了這兩人之後，還有孔融和馬日磾這兩大阻力。
孔融其實還好，無論是能力還是心性，都遠遠不足以威脅到秦昊，不過馬日磾可不一樣，他剛剛這番話，已經將秦昊的稱王之路給堵死了，雖說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