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去所。
無論是抓俘,還是甄別俘虜,這些小事自然用不到亞瑟去做,她接下來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毛遂押回潁陰。
潁川這場鬧劇一般的起義,雖未對秦軍造成任何損失,但卻讓潁川百姓深受其害。
短短十幾天內,就有兩三萬的無辜百姓,因這場動亂而死,這些人可都是青壯勞動力啊。
策劃這場起義的罪魁禍首就是毛遂,是他說服了三大門派,也是他在背後為起義軍出謀劃策謀,所以才能擊敗降秦的魔門勢力。
所以,當毛遂出現在戰俘營內時,被抓壯丁的那些百姓都怒不可遏,若不是亞瑟安排了足夠的人手保護的話,恐怕能當場就把毛遂給生吞活剝了。
亞瑟其實是很尊重讀書人的,也對毛遂這種一肚子壞水,視百姓如螻蟻的讀書人,卻是要多厭惡有多厭惡,若不是開戰前皇帝就點名對要抓活的,她恐怕早就一劍把毛遂給砍了。
亞瑟雖沒殺毛遂,卻在言辭方面,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而這也讓本就自在的毛遂羞愧不已。
嬴昊見到毛遂時,他已經自殺過兩次了,一次咬舌,一次撞柱,卻都被亞瑟給救了回來。
看著一臉萎靡的毛遂,嬴昊問道:“毛先生,你可曾後悔過?”
毛遂深深吸了一口氣,答非所問道:“就算我不來,也還會有其他人來,不過最後結果都一樣。”
若毛遂真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嬴昊自然是不會親自見他的,但從其過往的種種作為來看,此人在民間的口碑還是很好的,再加上他為此自殺過兩次,說明他的內心也同樣很煎熬。
策劃這次潁川起義,自然不是毛遂的本意,他只是因口才好才被派來執行。
毛遂也知道這麼做是錯誤的,而且不會起到多大作用,但因為立場不同,再加上有些愚忠,哪怕明知是錯,卻還是違逆了自己的本心,成為自己最為厭惡的禍害百姓的惡人。
相比於自在天這種有武力沒腦子的武者,嬴昊反而更忌憚毛遂這類文人,因為文人搞事情的能力往往比武者更強。
單單一個毛遂,只憑借一張巧嘴,就策劃了一場潁川起義,足足涉及到了十幾萬人。
單單曹魏就還有范蠡、荀攸、程昱等等,而他們之中很多人比毛遂都強,而中原又有多少個毛遂?
對於魔門、邪教這些邪魔外道,嬴昊的態度從來都是有多少滅多少,而這種簡單的方法也往往效果最好。
但對於毛遂這類文人,哪怕是嬴昊都不得不剋制殺心,因為殺是永遠都殺不完的,甚至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對於毛遂來說,死其實是一種解脫,活著反而極為煎熬,但嬴昊卻偏偏不讓他如願,而他則要利用毛遂來瓦解逐步中原文臣的堡壘。
毛遂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沒想到嬴昊並沒有殺他的意思,反而和他聊了很多,這也讓他對嬴昊的牴觸心減少了許多。
嬴昊不但講了自己一統天下、結束亂世的決心,還說了一統後該如何治理的思路,也聽得毛遂異彩連連,但轉而又十分失落,因為在他看來自己是個罪人,自己註定見不到嬴昊描述的那一幕了。
嬴昊見情況差不多了,這才提出照亮,並讓毛遂將功贖罪,但愚忠的毛遂卻沒有答應。
兩人又經過一番拉扯後,在嬴昊的反覆勸說下,毛遂意識到自己不該愚忠,真正的忠誠不會走邪路,這才決定歸降並將功贖罪。
招降了毛遂自然讓嬴昊很高興,畢竟毛遂代表的不是自己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毛階等兗州文人,透過他一人能夠擴大曹魏文官體系的裂痕。
當天,嬴昊又收到了白起的傳訊,隨後下令立即對許昌發動猛攻。
白起給嬴昊的傳訊中明確表示,五天之內必定攻破濮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