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冷哼一聲後,劉季讓護衛推自己離開,他的身體快要扛不住了,而且也不想在聽劉裕廢話。
劉裕見此,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樂開了話,這一輪交鋒是他贏了,於是道:“慢著。”
劉裕才贏下一輪,自然要乘勝追擊,怎麼可能這樣就放劉季走。
見劉季沒搭理自己,依舊往大殿外而去,劉裕又道:“蜀王剛剛一直在問責本王,本王都逐一解釋過來了,現在蜀王難道不向陛下,以及諸位大臣們,解釋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吱……
輪椅停了下來。
陳平見此心中暗道不妙,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劉季已經轉了過來,冷冷道:“你想要什麼解釋?”
“荊州大戰,二十餘萬漢軍戰死在了荊州,蜀王作為三軍統帥,若是連一個解釋都沒有,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蜀楚雖名義上是漢臣,但卻是一個體。
劉裕既沒說蜀軍,也沒說楚軍,而是直接說漢軍,就是故意誇大劉季的過錯。
劉季不屑一笑,冷冷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還是面對秦賊這樣的強敵,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可是打了這麼一場大敗仗,難道蜀王就不應該受罰嗎?”
劉裕露出困惑之色,自顧自道:“這要是本王的話,輸的這麼慘都沒臉回成都來。”
“你。”
劉季不斷在心中和自己說,我不氣,我不氣,他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激怒自己,可當眾被劉裕揭開傷疤,哪怕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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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臉被氣的更白了的劉季,劉裕心中更加愉悅,想著應該加大力度,於是又不陰不陽道:“當然,蜀王對社稷有功,哪怕經歷了一場慘白,過往的功績也是抹不掉的。
不過功是功過是過,哪怕功過相抵,也應該象徵性的懲戒一下。”
說著,劉裕對劉辨道:“陛下覺得怎麼樣?”
“額,這,這……”
劉辨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他哪裡敢罰劉季啊,於是底氣不足的問道:“皇兄覺得呢?”
劉季眼睛一瞪,把劉辨嚇的直縮頭,而後只見劉季冷冷道:“成都王說的對,功是功過是過,本王願受罰。”
“既,既然如此,那就罰蜀王,一年俸祿吧。”劉辨結結巴巴的說道。
“臣遵旨。”
劉季寒聲道,冰冷的看了劉裕和劉辨一眼後,被護衛的推出了皇宮大殿。
才出大殿,劉季臉上閃過一抹潮紅,而後慘白如紙,好似正在忍受某種痛苦,而後一絲血跡從嘴角溢位。
“主公。”
眾護衛頓時大驚失色,劉季卻強忍著痛楚,低聲道:“不要聲張,速回王府,請華佗先生過來。”
“諾。”
一行人快速離開了皇宮,而這全被殿外的劉裕看在眼裡,等朝議一結束就立馬稟告給了劉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