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六郎頓時眼前一亮,急促道:“然後伏擊我軍的援軍?”
“沒錯。”
李靖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楊六郎還不算無可救藥,就是領悟能力差了點。
“可怎麼才能讓慕容垂看出來,我軍外出的隊伍是去求援的,而不是夜襲的呢?”楊六郎再次問道。
李靖見此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要收回剛剛的話,這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只能由我,或者楊五郎將軍,親自領去突圍,才能表明我軍是去求援的。”
這次楊六郎沒有在問為什麼了,畢竟陰山城的狀況如此危機,楊六郎又身為守將無法離開,唯有李靖和楊五郎這兩個分量夠重的人去求援,才能彰顯陰山城已經危在旦夕。
楊六郎再次猶豫了起來,派李靖去求援是不可能的,畢竟他離不開李靖,而如今的陰山城也離不開李靖,但是他也不願意自己的五哥去冒這個險。
就在楊六郎猶豫之際,楊五郎卻主動站了出來,道:“末將願意突圍出去求來援軍。”
“五哥。”
楊六郎張了張嘴,但卻也只能化為一聲嘆息,並沒說出任何挽留的話。
李靖則嚴肅道:“楊五郎將軍,你可知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斷罷了,若是一旦有了差錯的話,你可能就回不來了。”
楊五郎卻笑道:“李靖將軍,你對自己的推斷有信心嗎?”
李靖沒有說話,他自認已經將慕容垂看透,所以當然有信心了,但世事無常,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算的一定對。
見李靖沒說話,楊五郎卻道:“自李靖將軍你抵達陰山郡以來,還沒有算錯過一件事,或許你自己也沒有絕對的信心,但我楊五郎對你有信心,無論成與敗,我都願意相信你。”
李靖心中也是極為感動,張了張嘴,道:“活著回來。”
“嗯。”
當夜,楊五郎領五百精騎從南門出城,而他剛一出城,就被元蒙的探子發現,緊接著彙報到了慕容垂那裡。
慕容垂聽完後,沉思許久之後,眼中不由閃過一道精光,連忙問道:“你是說,楊五郎領五百騎出城之後,卻並不未與我軍進行糾纏?”
“是的,如今楊五郎已領軍向南而去,意圖不明,請問將軍是否進行追擊和圍殺?”
慕容垂沉思許久之後,嘴角不由閃過一絲冷笑,道:“追。”
“明白,屬下這就傳令前線各軍,立即出動兵力合圍楊五郎。”
“不,只追擊,不圍殺。切記,不要傷了楊五郎。”
“這,諾,屬下這就去下令,命前線大軍無比生擒楊五郎……”
“不。”
慕容垂的嘴角微微翹起,淡淡道:“放他過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