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豁出去了。
賈復看著冥河,內心也極為的掙扎,但最終還是搖頭道:“前輩,十分抱歉,晚輩不能拜你為師。”
聽到此言後,冥河頓時如遭雷擊。
雖然早就猜到加氟可能拒絕自己,但真當賈復拒絕時,他的內心依舊感到難以接受,畢竟賈復並不是那種把仕途凌駕於武道之上的人啊。
冥河一臉的自嘲的,隨即苦笑著問道:“能告訴老夫為什麼嗎?難道你不想學《血神經》和《修羅經》?”
“不不不。”
賈復連忙擺手,並解釋道:“晚輩當然想學《血神經》和《修羅經》,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晚輩的能力範疇,絕不是晚輩出面去勸就能解決的,前輩您太高估了晚輩的作用了。”
“怎麼會,你和秦皇是表兄弟,由你出面去勸的話,秦皇怎麼也給你這個表哥幾分薄面吧。”
“前輩,那是不瞭解陛下,晚輩和陛下雖是表兄弟,但同樣也是君臣。
在陛下眼裡,國永遠大於家,他是絕不會將個人私事,凌駕於國家大義之上的。
而且您的這件事,涉及到了國家尊嚴,以及帝王顏面,尤其是晚輩能夠擺平。”
賈復一臉的認真,他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醒的,從未因皇親國戚的身份而膨脹。
冥河聽到這話卻露出懷疑之色,說道:“可是老夫怎麼聽說,嬴昊曾以身犯險,獨上太行山呢,這可不是大公無私的表現。”
“那前輩應該也知道,在陛下獨上太行山之後,不但收服了太行百萬之眾,十餘萬大軍,還得到了張良、孫靈明、龍且等一眾英才的效忠吧。”
聽到賈復這麼說,冥河頓時無言以對,心中也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高估了賈復的作用。
“前輩,其實您找晚輩來求情的想法並沒有錯,但想要起作用的話卻要有兩個前提。
一是您在出手前就是晚輩的師傅。
這樣陛下知道您是晚輩的師傅,也定能猜到其中定有隱情,自然也就不會為此震怒了。
二是您在找到晚輩之前,陛下的命令還沒下發出去。
只要命令還沒發出去,再加上晚輩說情的話,這件事才有可能有轉機。
但如今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陛下絕不可能無動於衷,聖旨一下,就算晚輩親自出面勸說,也不可能讓陛下回心轉意的。
前輩若是實在不信的話,晚輩願意立即手書一封,再透過飛鴿傳書向陛下求情,而且也不需要前輩傳功,但有沒有作用晚輩實在不敢保證。”
賈復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冥河就是不信也不行了,畢竟賈復肯定比他要了解嬴昊。
“難道真的是天亡老夫嗎?”冥河一臉苦澀的說道。
賈復見此心中雖不忍,但還是忍不住吐槽道:不是天要亡你,是你的好外孫牛鴻要亡你啊。
“前輩,其實您想要躲過此劫很簡單,只要您加入大秦戴罪立功,您犯的那點事根本不算什……”
賈復話還沒說完,就老實閉嘴了,因為他看出了冥河的臉色不對。
冥河難道不知道只要他加入大秦,就無論什麼樣的罪過能揭過嗎?可是他不願意啊,否則也不會來求賈復了。
也不知是偏見,還是固執,反正在很多魔門中人的固有思想裡,成為朝廷的走狗是一件令人恥笑的事。
冥河都已經這個歲數了,不想晚節不保,而且在他心中自由大於一切,所以他壓根就沒想過加入大秦。
冥河現在基本已經能確定,就算讓賈復出面也無法全嬴昊息怒,但總要試一下,若是連試都不試一試,那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看著奮筆疾書的賈復,冥河苦笑道:“小友,你我有師徒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