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看著心疼。
覺得自己說的那些話對於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而言似乎過於沉重了,想著上前安撫一下。
卻被十一看似不經意的伸手推開了。
他感覺迎面一股厚重的力道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重重的摔倒在一旁的小矮几上。
晏景修三人到場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十一委屈巴巴的癟嘴哭得正傷心,而滿臉懵圈的沈奕則半仰著頭摔在一旁的小茶几上。
堅硬的木質桌角將他冷白的膚色撞得紅紫一片。
晏景修瞳孔微縮,探向十一的眼神有絲絲殺氣洩露。
“哥哥!”十一見人摔傷了,來不及擦眼淚抽噎著想上前扶人。
沈奕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中。
是的,震驚。
他竟然被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輕飄飄的一伸手給推倒了?!
病若扶柳也不過如此吧。
但他十分肯定自己剛才站的很穩,而對面十一傳遞過來的力度顯然不是一個少年所該擁有的。
似乎那次阻止他去找葉竹西的那晚也是......
那力道確實異於常人。
難道這孩子的異能也覺醒了,還是力量方向的?
皺眉沉思之際,肩膀被人輕託著起身。
“發生了什麼事?”晏景修盯著沈奕受傷的小臂,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霾。
“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讓你受傷的。我......我......”十一抽噎著,小手越過晏景修的格擋,探向沈奕紅紫的小臂處。
眾人隨著他的動作,視線一一探去。
一秒、兩秒、三秒......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
眾人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
“小,小少爺的傷怎麼沒有......”
一隻纖白的右手火速探出,緊緊堵住了紀荒眠接下來的話。
後者神情微變,卻在秦悅滿臉警告的神情中情不自禁的伸舌輕觸了一下。
嘭!
沉悶的暴擊聲。
某人蹲在角落緊緊捂著腦門兒暗自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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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大廳裡,幾人或站或坐圍聚在一起,將大致的前因後果分析了一下。
“意思就是,現在想救人的話,只能去十公里外的人民醫院血庫去取血?!”紀荒眠總結。
吳廉沉沉嘆了口氣:“是的,就是這麼回事,我們也想過讓群眾們捐血,但是跟葉竹西小姐那樣的熊貓血實在太罕見了,唯二的兩個人還都是孩子,不符合獻血標準,這情況,我們也很為難。”
“嗯,理解理解,但是那家醫院的血庫在哪兒呢?我們也不可能滿醫院的瞎跑吧,要知道那邊可全是喪屍啊。”
看紀荒眠揉著下巴認真思索的樣子。
吳廉兄弟兩人以及林子燁三人都悄悄的交換了個神色。
“這簡單,我曾經在那家醫院做過5年,地圖信手拈來!”林子燁說罷,便從一堆雜物中翻出一張白淨的紙。
紀荒眠好奇探頭去看。
一分鐘後。
“嘖,林大夫啊,您是畢加索的關門弟子吧,一個方點陣圖紙都能被你畫的這麼抽象?算了算了,還是告訴我們在幾樓的左邊還是右邊就好,其他的我們自行摸索就行。”
紀荒眠略表嫌棄的看著眼前亂七八糟扭成一團的線條,無語道。
“告訴我就行。”沈奕上前一步,眸色清冷,眼神篤定:“葉竹西是我朋友,跟他們無關,就算要去取血也應該由我去。”
“這......”一旁的吳廉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