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毒販的影響下它的最後一次執行時間是在1876年,早已經在實際上被廢除了。可只要這種刑法仍舊被寫在條文中,那就是我們能夠利用的工具。殺死你,伱就是1876年至今第二個被執行死刑的巴西人。”
路明非輕彈色慾的弧面,清脆的金屬嗡鳴聲震盪傳播,寒冷的刀光割裂白色的蒸汽,晃得公豬尼奧幾乎睜不開眼睛。
“當然,你仍舊有第二種選擇。從現在開始轉而與我們合作,幫助我們揪出站在你身後的那些東西。”路明非原本耷拉著的眉眼忽然舒展開了,那雙原本就已經威嚴赫赫的黃金瞳在此刻綻放出形如神魔的光。
所有看到那雙眼睛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他們膽怯地低下了自己的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敢與那雙神明般的眼睛對視,只有一個女孩除外。
路明非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
他太懂人性了,也太懂人心了。
先展現出你的威嚴、你的恐怖,讓被審訊者看到死亡就在眼前。然後再丟擲活下去的希望,你就能夠得到許多想要的情報。
這是最常用的審訊手段。
從見到公豬尼奧起,這場審訊就已經開始了。
“告訴我,站在你和你那個交易夥伴幕後的人是誰?”路明非再次向前壓近一步。
“幕後的人?”公豬尼奧搖搖頭,“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尊敬的……卡塞爾學院使者先生。”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意出賣那個能為他帶來一切的人,又或者是他沒有膽量出賣那個人。
相比背叛將得到的懲罰,大概死亡都是最好的結局。
路明非笑笑,“你和你的客人,都只是黑幫罷了,我知道你們這樣的幫派分子,唯利是圖、心中的慾望難以滿足。”
他這麼說的時候毫無疑問也在影射日本的蛇歧八家,世界上最大的幫派分子,匯聚起來的組織就是蛇岐八家。
可犬山賀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日本人就是這樣奇怪的民族,就算是實際上忠誠於昂熱校長的犬山賀也是如此,對強者極盡推崇。對弱者卻極盡鄙夷。路明非在他們的眼中,毫無疑問就是絕對的強者。
哪怕是如今公認的蛇岐八家最強大混血種、真正的天照命、數十年來唯一一個真正的皇源稚生,也絕無可能挑戰四大君主的權威,而路明非做到了。
那麼這樣的強者自然就有資格批判蛇歧八家的行事作風。
“黑幫的本性,就是亳無規則的廝殺,吃掉敵人和盟友的地盤壯大自己,如果不夠貪婪吃得不夠快,也許就輪到自己被別人吃了。你們總是在吃掉別人的價值,像是餐桌上的食屍鬼,卻不知道自己的價值也已經被明碼標價擺在另一張餐桌上了。”路明非輕笑一聲。
公豬尼奧明顯愣了一下,他從這位強大的學院使者口中聽到了一番似乎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過的說辭。
那個人的名字是橘政宗。
蛇歧八家的真正掌權者,也是他真正的交易物件。
可公豬尼奧絕對不會將橘政宗供出來。他並不畏懼那個蛇蠍般的男人,他畏懼的是另一股勢力,另一股正在操控世界走向的勢力。
“我知道你的交易物件是誰,可我要確認的並不是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站在你和你的那個朋友身後的人究竟是誰。”路明非緩緩地說。
公豬尼奧心中震驚又畏懼,可臉上還是面無表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說出來。可我們有很多種方式能夠撬開你的嘴。”路明非冷冷地說,“我師從於昂熱校長,1946年他強行把敗落的犬山家扶持為蛇歧八家中最有勢力的家族,委任犬山賀為第一任日本分部長,他能夠做到這一點,並不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