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不是假的,儘管徐忱說了不會有事,但她絕不會徹底放心。她讓徐忱鬆了捆綁她的繩子,剛解開她就撲到了他的懷裡。
她哽咽著,在不停地碎碎念法律:“《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規定犯故意殺人罪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對、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綁架以及、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的……”
等待警察來的過程裡,溫俞在徐忱的懷裡一直默唸這些話。徐忱拍了拍她的後背,努力去安撫她:“別怕,沒事了,都是我的錯。”
徐忱的聲音也是顫抖著,他開始後悔當著溫俞的面做了這樣的事,他怪自己把她嚇壞了。
他的心不由得酸澀,疼得厲害。
“對不起,嚇到你了。”
……
警察來的同時,救護車也到了。
宋祁陽被救護車帶走,徐忱的情況也不好,在和宋祁陽打鬥的同時,他的手臂也被劃傷,以及腰部和頭部都受了傷。
在醫院錄口供的時候溫俞還是緩不過神,整個人的思緒還在神遊,根本靜不下心來。
宋祁陽受的傷不重,只是失血過多昏厥了過去。他現在的身份是在逃犯,又加上入室殺人未遂,在他醒來後就被警察關了起來。
徐忱在醫院縫合了傷口才被喊去錄口供,索性宋祁陽沒出什麼大事,都也徐忱也得受牽連。
溫俞盯著徐忱的傷口,掀起來他的短袖看著紗布半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坐在他的旁邊,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忍著顫音:“都怪我。”
“……”徐忱一時無奈,“怪你什麼,明明是那傻逼的問題,別把什麼罪都往自己身上攬。”
他往溫俞面前湊了湊,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模樣沒一點正經:“哭成這樣,我的傷口是不痛了,可是我的心好痛哦。”
“痛什麼啊。”
看他滿臉的不在乎,溫俞哭的更兇了。
“我開玩笑呢,你別哭了行不行?”徐忱見他哭成這樣,一時間慌了神,抬起指尖擦了擦她的眼淚,只能繼續哄,“我的錯我的錯。”
一直哄不好徐忱也著急,他只能破罐子破摔:“再哭,再哭我當人面親你了啊。”
果然這辦法對溫俞好使,她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過了好一會兒,她摸了摸徐忱的傷口,講話時帶了點鼻音:“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徐忱笑,“要疼也是躺在那的疼,我多會打架啊是不是。”
溫俞抬起手背擦了擦臉頰殘留的眼淚,強忍著哭泣。
“本來今天挺好的日子,被那貨搞得一塌糊塗,蛋糕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改天給你補上行不?”
徐忱湊近,不顧反對吻了吻溫俞的額頭:“姐姐,生日要快樂,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