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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桌上的其他同學說溫俞有了男朋友,兩人在一起幾年了。劉昱想起來那個死去的徐忱,恰好又喝了酒,根本不會聽靳詩意的話。
他推了一把靳詩意,不顧身後人的阻攔,指著桌上的酒杯只說一個字:“喝。”
溫俞站起身,努力讓自己扯出一個不太勉強的笑容,她拿起來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又是一杯被斟滿,溫俞抬手擋住想要替她喝的靳詩意,繼續拿起酒杯,這樣一杯接著一杯。
溫俞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也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杯在等著自己,她能感覺到這莫名而來的恨意。
她知道,這是為了誰。
所以她選擇接受。
溫俞端著酒杯剛送到嘴邊就被人突然奪走,她抬眼看去,是何茜。
何茜的情緒要比靳詩意激動些,她推了一把劉昱,把溫俞攔在了身後。她什麼話也不說,把手中的酒潑向了劉昱。
場面突然就失了控,溫俞倒在了靳詩意的身上,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的意識有些恍惚。
等她緩過神,聽不大清他們都說了什麼,只有一句她聽清楚了,也是最狠的一句。
“難道不是因為她徐忱才會死嗎?如果不是她,徐忱就不會上那輛大巴!她怎麼能心安理得重新生活,她配嗎?徐忱多好的人啊,她溫俞怎麼做到讓這一切過去的。”
何茜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眼睛看著劉昱,眼裡憋出了許多淚來。
溫俞苦笑了聲,她拉住何茜的手扯到了自己的身後,緩緩走到劉昱面前。她的醉意醒了大半,彎起的唇角慢慢拉直:“所以呢?你是在為你的朋友抱不平嗎?還是想拿我給他抵命?是,你說得對,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經死了。”
“我是很感激他,但不代表我要因為那場事故每天鬱鬱寡歡,還是說我得為他的死付出代價?難不成你覺得,因為他喜歡我,我就得一輩子不能好好生活,去給他守寡不成?”溫俞面無表情說著,“或者,你想讓我也去死?”
忍了許多年的話,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溫俞解開了手腕上的那條絲帶,她很少把傷疤示人,這一次是不得已。
“你以為,”溫俞眼裡含著淚,雙眼通紅地看著劉昱,她用手指戳的他往後退,“我沒死過是嗎?”
“你溺過水嗎?你試過把手腕割破又一次次被救起來,想死也死不掉的絕望嗎?”溫俞忍著哭腔,“你這種人只會用自己的想法去臆想,我不會聽進去你的任何一句話的。”
“他救我,是要我好好活著,而不是被你這種人逼得無路可退。”
當年在被一群人逼迫的時候,她沒能說出來的話,還是說了出來。她本就不該一直活在那樣的陰影裡,她好好活著,才是真的對得起徐忱。
劉昱的動作像是要抓著溫俞,他不顧阻攔,拿著酒杯想灌給溫俞:“你還真是會安慰自己呢,你他媽就是個瘟——”
話音未落,就突然出現的身影打斷,劉昱整個人被踹到了地上,他捂著肚子喊叫,被人艱難扶了起來。
溫俞也被嚇到,只是那熟悉的味道闖入,她猜到了來人,許多不好的情緒都瞬間消散了。
她的手被徐忱握住,十指緊扣。
溫俞抬眸,和徐忱帶著些戾氣的神色撞上。
徐忱隨意瞥了眼周圍,指尖擦了擦溫俞眼角的淚,輕聲安撫:“他沒弄疼你吧?”
“沒有。”溫俞搖了搖頭。
大廳突然安靜了幾分,許多人震驚的不只是突然出現的男生,而是男生有著和他們熟悉的徐忱相似的眉眼。
劉昱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徐……徐忱?”
瞧著這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