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溫俞能借錢給她一定是最要好的朋友,以為她會知道些情況才來了學校。
溫俞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學習,和陳詩雅那次以後也沒再說過話,她也不知道陳詩雅去了哪裡。
和陳媽媽說了實話以後,陳媽媽沒再問她什麼,走得時候背影太過落寞,溫俞覺得陳詩雅可真不是東西。
吳婷婷看到溫俞回來就和幾個女生一塊圍在桌前問她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俞搖了搖頭:“沒什麼事。”
之後又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陳詩雅再次出現了,只不過是在新聞和眾人的議論裡。
陳詩雅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一直躲在一個出租屋內,她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學校。
她懷孕了。
不僅如此,陳詩雅還偷偷拿了錢離家出走,她自己沒辦法去醫院做手術,只好去了某個私人醫院。說起來是醫院,只是比小診所大了一些,實際沒太大區別。
最後在手術中出了岔子,幸好及時送去了醫院才沒出大事。後面的事因為他們在學校沒再瞭解多少,學校也禁止在議論這件事。
陳詩雅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學校勒令退學,她也因為手術傷了身體,住了很久的院。
曲州所有高校因為這件事給學生們組織了一次性教育知識講座,男女生分開聽,讓女生們都保護好自己,特別是高三學生。
再後來,溫俞沒再見過陳詩雅,關於她的事也慢慢消失在校園內。
高考越來越近,班級裡不會再傳什麼八卦,每天下課除了累了想睡會兒的,大多數都是在學習。
過了五月天氣突然就熱了起來,溫俞愛瞌睡的毛病在夏天越發的嚴重了。上數學課的時候溫俞幾乎睡不醒,眼皮怎麼也睜不開,她硬撐著身體,差一點就倒在了徐忱身上。
窗外的陽光實在刺眼,溫俞怎麼睡也不舒服。她坐的位置靠窗,儘管拉了窗簾,風一吹,光還是透過縫隙照在了她的臉上,她睡得很不盡人意。
等到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節 課了,她睜開眼看到一隻手幫她遮住了太陽,順著手臂看過去,是徐忱。
徐忱此時也趴在桌上,抬起手臂幫她遮著太陽,等她睜開眼看向他時,兩人視線正好撞上。
他的眼睛一直望著她,笑容顯得玩世不恭,但又只裝了她一個人,恍惚間,偌大的教室裡像是隻有他們兩人。
溫俞思緒沉沉,偏又陽光照的她睜不開眼,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裡。她抬手摸著徐忱的臉,拇指蹭著他的眼睫,慢慢摸到了他的鼻樑。
她喃喃自語:“徐忱……”
“別死好不好?”
徐忱的神色忽地冷了下來,斂了平時那點吊兒郎當的笑意,微張著唇,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來。
嗓音沙啞疏離:“好啊。”
聽見他的聲音溫俞才回神,她一時分不清剛剛的聲音到底是誰。她猛地坐起身,看了眼周圍的人,確定了地點,這才確定眼前的人是誰。
“做噩夢了?”徐忱問。
溫俞點了點頭,又搖頭:“沒有。”
徐忱輕笑,怎麼可能是噩夢。
心心念唸的人難得出現在夢裡,怎麼會是噩夢?
徐忱望著溫俞的側臉若有所思,眉眼淡淡的,不再說話。
他不是一次期待溫俞把他認錯,卻又覺得她不該認錯。兩種複雜的情緒交錯,他越發的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徐忱做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是誰了。
忘記自己究竟要怎麼去面對溫俞。
……
市電視臺臨近高考打算拍一組勵志宣傳片,三中自然成了絕佳的拍攝地點。這幾天學校一直三令五申讓問題學生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