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銘。無論徐忱怎麼解釋,母親都還是不聽他的話,就覺得是阿銘做錯了。
那晚,阿銘被懲罰跪在客廳。
阿銘是個固執的孩子,明明只有七八歲,再怎麼被罰也不願意承認錯誤,明明他們都知道,只要認了錯就能回房間睡覺。
到了這會兒,徐忱也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這麼對待阿銘。好像差別對待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一碗水永遠也端不平。
慢慢地,徐忱發現只要母親心情不錯,就會對阿銘好一些。所以他讓自己永遠保持年級第一,為的就是讓母親對阿銘能像對他那樣。
只是這樣的日子越久,他越喘不過氣來,他很愛學習,但不愛母親只要他學習。母親的愛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不愛也是。
徐忱中考那年,頭一次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瞞著母親報了臨江的一所高中,是個一週回來一次的私校。
理由是,每年的省高考狀元都是臨江一中的年級第一。
果然母親得知這個,並沒有怪罪他,反而開始為他託人找關係,為的就是他能在一個好一點的班級,能成為年級第一,成為高考狀元。
入學那天,母親告訴他有一個女生名次和他並列,名叫溫俞。那是他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以至於後來沒再忘記。
他和溫俞開學一個月幾乎零交流,那是個不太愛說話的女生。因為他是班長,所以坐在了第一組第一排,溫俞就坐在他的後一排。
上課時候只有溫俞的同桌靳詩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哪個男生帥,誰又和誰談戀愛。話題無論扯多遠,溫俞都會給她一句回應,雖然只是簡單的“嗯”、“是麼”。
溫俞話少,但並不透明。她的成績,樣貌,是絕對出眾的。只是因為性格太冷很少被人提起。
第一次和溫俞接觸,是在國慶後那一週的下午,那會兒臨江還很熱,溫俞穿著校服站在他的座位前,因為他的出現顯得慌張。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簡單的擦肩而過,他所知道的溫俞,是個連笑都不怎麼笑的人,一點多餘的情緒都不會有。
徐忱覺得奇怪,看到自己的書似乎被人動過,他拿起來隨手一翻,看到了裡面的一個粉色的信封,裡面的彩紙上寫著對他的喜歡。
對溫俞的誤會,是從這裡開始的。以致於後來他總會想,為什麼這封信不是她寫給他的。
月考過後,他拿了年級第一,壓了溫俞一分。他聽見身後的靳詩意在和溫俞講他的成績:“徐忱也太厲害了,那道題你最後都沒都沒解出來,他居然滿分,你就差了那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