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的視線銳利如爪緊抓單久不放。
單久底氣不足的撈起被子縮成一團,低聲說,“慢走不送。”
“為什麼睡在床底?”男人問。
“習慣了。”
“理由。”
“我喜歡。”
“理由。”又重複了一次,聲線強硬。
單久被這種審問犯人的口氣惹惱了,“因為不想再被你們這種莫名其妙闖入的傢伙打攪睡眠。而且睡床底下怎麼了,你剛才不也睡在那嗎?”
男人語塞,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鑽到床下睡覺。只是覺得對方那樣睡覺會很不舒服,便決定讓出床位交換位置。
現在想想,自己根本沒有必要鑽到床底……
男人面露尷尬,沉默片刻,提議說,“讓我留在這裡,我保證不會再有入侵者踏入這間小木屋。”
“小鎮距離這裡大約有二十公里,請一直往南,慢走不送。”
“我叫雷諾·範恩斯。”
單久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坐起來,煩躁的把它們抓的更亂,“小鎮裡有個小醫院,你可以去找裡面的克里先生治療,他是個好人。”
“房東先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單久瞪視這個面部表情稀缺卻臉皮極厚的男人,“誰是你房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