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想我們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秘密往事,我不會追究你的過往,希望我們能繼續好好相處下去。。”
“你不害怕?”
“你不是一再重複過,你是好人嗎?”
“你相信?”
“我相信。”
雷諾緊緊盯著單久的眼睛,陳述,“不,你不相信。”
“……好吧,我不相信,可是你做的飯菜真是該死的好吃!”
雷諾木然的反射弧一時沒能跟上話題的轉換,怔愣了。
“瞧瞧這副呆木木的熊樣,你是怎麼那麼年輕就混上上校軍銜的?”
歪頭思索,“不知道,運氣好吧。”
咔嚓。
雷諾的霸氣氣場瞬間支離破碎,噼裡啪啦掉了滿地。
單久好笑的看向他,“作為安慰,今天床鋪讓給你。”
雷諾一臉認真,“兩個人睡會不會太擠了?”
單久:“……”
最後,兩人照舊老樣子,皮糙肉厚的雷諾繼續老老實實睡地鋪,肩負著為帝國孕育後代重任……的單久舒舒服服享受床鋪。
單久在一片漆黑中看見了兩道亮光,雷諾眼眸的金色在黑暗的背景下顯得異常流光溢彩。
對方自熄燈後,一直睜著眼睛。
就像兩團鬼火。
單久這麼想著。
“上校閣下,您這麼一直瞪著眼是在想什麼呢?”
雷諾視線一閃,看向從床上坐起的單久,“吵到你了?”
怎麼吵?用眼神?
單久把被窩裹在背上,盤起腿,做足了老生常談的架勢,“範恩斯先生,做人心裡有事不能一直悶著掖著,特別是你這種不善言談的傢伙,更是應該找機會傾訴傾訴。”
雷諾收回視線,繼續盯著黑壓壓的天花板。
“你這樣持續不斷的釋放低氣壓,作為室友的我感到非常焦慮。”
“抱歉。”
“抱歉能換來一枚金幣嗎?”
“我沒錢。”
磨牙,“跑題了,窮鬼!”
雷諾坐起來,微微抬首望向坐在床上的單久,對方正努力做出一個鼓勵的微笑表情。
皎潔的月光穿過窗戶玻璃投射在單久側臉,隱隱約約模模糊糊。
“我記得你開始很怕我。”雷諾主動挑起了話題。
單久眨眼,“是啊,一個渾身火藥味外加血腥味的傢伙強闖民宅,換誰都會不安吧。”
“我是……”
“好人,我知道我知道。”
雷諾沉默一陣,又說,“我沒有背叛帝國。”
“還有呢?”
“我想念我計程車兵。”
“他們也一定很思念,我相信你是個好將領。”
“他們死了,很多人。”
單久低低嘆口氣,沒有接話。
“我很難過,可我無能為力……我說完了。”
單久想起自己曾經每次看完戰爭片,除了沉重與陰鬱外,大概就是剩下這一絲慶幸了。
真好,活在和平年代。
真可惜,他放棄了自己生存的和平世界。
雷諾頓了頓,說,“你呢,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
雷諾望向單久。
單久頭埋得很低,聲音輕飄飄的,“我不該輕易放棄生命,即便往後的日子註定是艱苦,我也不該不負責的捨棄父母給與的生命……”單久似乎在笑,“畢竟,我是上億枚精子中,最健康,最幸運,最優秀,遊得最快的那一個。”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陷入沉默。
獸人帝國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