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幾乎大家都有意地避開,很少提及。
這並不是說不在意,而是太在意,太疼了,所以才不敢想起,不敢提,深怕被那種失去親人的滅頂痛苦給淹沒了,再也回不到現實中來。
這種疼痛是需要時間來慢慢癒合的,這次回去看蘇青他爸,也算是有個交代,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呆在一起,最擔心蘇夏的病也有了期盼,可以讓他不用掛念了,他們很好。
蘇青要回家過年,估計一去就是半個月,孔銘揚聽說了自然不會乖乖地在京市等著蘇青回來,再說,老家那邊還有個疑似情敵的人存在,雖然他對自己的魅力有信任,可耐不住情竇初開的人患得患失啊。
再說蘇青跟他現在還只是比朋友多了那麼一點的關係,這中間一星半點的閃失都不能忽略,有個風吹草動,二爺都會緊張半天的,更不用說,放蘇青回到他不在的地方,那絕對是不允許的。
這就好像狼撒過尿的地方,都是不容人侵犯的,更何況即將是他小狼崽的娘。
話說孔二爺,你對小狼崽的痴念還不是一般的深!
孔名揚要隨行,但然他不會自討沒趣地去跟蘇青說,蘇青估計一個冷冽的眼神射過來,“窮鄉僻壤地地方,你一個京城大少爺去幹什麼?”然後肯定會問這問那,再用那一雙冷清深邃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透視他,在蘇青面前,二爺的膽子一向很小,他怕他扛不住,漏了底,那就玩大發了。
話說孔二爺,就你這死賴白賴地賴在人家家裡,這膽子還小?你若是膽大,是不是直接推到,生小狼崽啊。
孔銘揚心中翻個白眼,你說對了,小狼崽很可愛滴!他做夢都想要自己的小狼崽。
孔銘揚就跑去跟章書玉說:“乾媽,我自小待在京市生活,還沒去過鄉下呢,聽說鄉下可好玩了,以前我就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去看看,只是鄉下沒有親人,我爺爺他們不放心我去……”
二爺將鄉下天花亂墜地誇了一通,接著聲情並茂地表達自己的嚮往之情,然後眼巴巴地看著章書玉。
章書玉聽他說鄉下好,立馬興致高漲起來,任誰誇自己的家鄉,不高興啊?
而且一個生活在都市裡的公子哥,能有這麼高的覺悟,不嫌棄鄉下的貧瘠和粗略,確實不容易,然後就跟孔銘揚講開了,家鄉有什麼地方好玩,有什麼東西好吃,完了,熱情邀請道:“你若是想去看看的話,可以去幹媽家啊,還找什麼落腳的地方,這不跟自己家一樣嗎?
我們家房子也寬敞,環境也好,呼吸的空氣也好,到時乾媽給你做我們的特色小吃,還有讓蘇青帶你上山逛逛,你們這些城裡的孩子,不都向往著大山的生活嗎?就是你家裡人同意你過去嗎?”
章書玉的邀請可正是孔銘揚心中所等啊,忙興奮說:“這個沒問題,我們家一到春節前後,到處都是來拜訪的人,根本顧不得我,過年反而比平常還孤單,他們巴不得我能有地出去玩玩。”孔銘揚又開始了小白菜淚汪汪地苦逼劇情。
沒辦法,章書玉就吃這一套,不管蘇青用各種理由都不能讓她打消讓孔銘揚隨行的念頭,後來索性也不管了,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毫無用處,起碼在母親心情難過的時候,還能當個活寶,哄母親開心。
回家做飛機是最方便的,不過蘇夏的身體不適宜高空旅行,還是做了火車,就是時間長點而已。
過年這個時候,人流量是最大的,為了迎接春運,火車站廣場臨時搭起了好幾個候車區和進站區,每個區都有幾個檢票崗,並且需要提前四小時進站,廣場上的乘客排排著一條長龍等待進站。
售票區更是人群蜂擁,黑壓壓地人群將偌大的站前廣場擠得密不通風,雖然有警察維持秩序,場面依然有些混亂,有很多人都是頭天晚上,頂著寒風在這裡排隊買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