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是喜愛到了骨子裡。
張勇再次打量了一番蘇青,雖然有些意外,但他可也不相信,她年紀輕輕能有什麼本事,可既然年高望重,手握實權的宋老這麼說,這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刑偵隊長可以觸犯的。
他如果再猶豫,那真是白混了,一點的眼力勁都沒有了。
“看看也行,不過屍體我們還要帶回去詳細檢查,不要損壞就行了。”
隊裡的法醫在職業水平被質疑,一臉不忿的情況之下,被張大隊長指使了出去。
屋內只有蘇青,孔銘揚,宋老爺子和宋巖,張大隊長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眼角餘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房間。
蘇青目光大致掃了一遍死者,聽宋巖說起這人只不過四十歲左右,可現在從面目看來,說是五六十歲的老人都還說少了,因為面目以及裸露在外的面板,就像是常年乾枯的樹皮,鄒成扭曲成一團,鬆鬆垮垮地敷在身體表面。
不過,肌肉並不見腐爛萎縮,所以法醫才一時無法確定死者具體的死亡時間。
蘇青從死者面目驚恐的眼神推斷出,這人死前定然受到了刺激,或者說害時,看到了驚悚不可置信的人和事。
屋內的氣氛很是沉悶,沒有人說話,寂靜的不行,連幾人呼吸聲都能清晰可聞。
伴著屍體特有難聞的氣味,讓人想要作嘔,宋巖站的位置還遠一些,不過也是扛不住那股難聞的味道,運轉起體內的內力才強忍住沒吐。
門口的張勇見狀也是驚訝了一把,他們常年跟這些死屍打交道,早就練成了鋼鐵不壞之身,所以才能免疫,可這女孩連口罩都不戴,離得那麼近,不見驚恐,也不見嫌惡,他不禁在心裡想,難道她還真能看出什麼?
其實,並不像張勇想的那樣,蘇青之所以對屍體味道沒有任何的反應,那是因為,她一進來就遮蔽了自己的五感,自然感覺不到什麼。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她從那裡拿出幾枚看著像是中醫大夫用的針灸的銀針,看也不看,就扎向死者胸前的幾處。
手法很是乾脆利落,不像是作偽的樣子,像是歷練了千百遍,一眼看去,就能精確找準穴位。
宋巖親眼看到蘇青的用針,眼中陡然冒出一股熱切的目光,這個師傅果然沒拜錯。
而宋老爺子再次看到,也是震撼了一把,畢竟上次他被蘇青救時,意識還處於混沌之中,忙著在死亡線上掙扎,那顧得上蘇青是怎麼醫治他的。
孔銘揚將眾人被他家蘇青鎮住的神情一一看在眼裡,忍不住暗暗得瑟起來,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
其實,這世上是沒有天才的,或者說蘇青本身不是天才,她熟練精準的針法不是一撮而就的。
人體大大小小的穴位以及所在的位置,和針灸之後所起到的作用,這些靠著功法和傳承改造過的超強記憶力,看一兩遍,就能熟記在心,甚至能在腦海裡自動模擬一張圖來。
可這銀針的力度,速度,角度,還有精準度,靠著記憶力或者說偷懶取巧,都是行不通的,那都是要實打實練過無數個日日夜夜才能有的結果。
她曾經為練針法,抱著一個自制的草人,可以連著一夜不睡在空間裡修煉,光草人不知道扎壞了多少個,所以才能在這個過程中,意外地練就一手隔空取穴的手法,亦或者可以說殺人的手法。
機會都是給有準備之人的,蘇青的不凡不是平白得來的,那是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換來的。
蘇夏的病一直是她的心頭大患,雖然現在靠著靈藥穩定下來,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但發病的那天總會到來的,到時候指望醫院?
不是她太消極,不相信科學發展日新月異,而是這個世界上先天性腎病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看好的?腎臟需要者又是何其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