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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之後,蘇青來到竹屋,開始每天例行的盤腿打坐,雖說青蓮空間一片荒涼,但她發現靈氣相比外面還是濃郁許多,修煉起來也比在外面快多了。
這半個月以來,自從發現空間的靈氣濃郁之後,蘇青修煉時,一般都是呆在空間裡,一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兒,不過,次日卻並不感到疲乏,反而神清氣爽許多。而且經脈內的氣流從開始似有若無,到現在的小手指那麼粗了。這是唯一讓她欣慰的地方。
“大伯,這是大娘昨天拿給我媽的錢,我們現在也不缺錢,你們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蘇青一大早,就去了村西頭的大伯家,將裝著錢的信封,放在了大伯正在吃早飯的炕桌上。她沒說這錢是侯三給的,傳出去對母親影響不好。
看到大伯疑惑不解地開啟信封,蘇青想著,大伯或許還不知情侯秀做的事。
侯秀端著一簍子饅頭進來,看到當家的,手裡拿著的那個相當眼熟的信封,再看到屋子中的蘇青,動作頓時一滯,臉色一陣泛白。
“青……青丫頭來了,吃早飯了嗎?要不在這兒一塊吃點吧?”侯秀故作鎮靜的招呼蘇青,但話音裡的顫抖,卻洩露了想要掩飾的心虛。
“不用了,我在家吃過了。”她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答道。
大伯抬頭看到侯秀這種明顯心虛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砰的一聲將信封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狠狠瞪著自己的婆娘。
侯秀知道自己偷偷送錢的事,有點不地道,心裡本就心虛,這時面對蘇宏貴的怒火,嘴巴張了幾張,愣是找不出一句話反駁,這要放在平時,她早就放開嗓子,對蘇宏貴大喊大叫了,不依不饒了。
蘇青眼看這兩人馬上就要鬧起來,想著趕快辦完事趕快走人她可沒心情參合他們這些亂七雜八的家務事。
“大伯,你是我爸的親大哥,有些事要跟你說一下,現在國家正處於改革開放的浪潮,政策是一天一個樣,誰都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我請六爺以及族中的老人做了個公正,將我們家房子土地的所有權,都記在了蘇夏名下,這樣以來,不管政策怎麼變,房子土地都還是他的。”
蘇宏貴聽侄女冷不丁的這麼一說,一時間沒悟出其中的意思,愣了半響後,臉上便青一陣白一陣,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蘇青話中的意思?那意思是說,不管怎麼著房子都是他們家的,他人別想覬覦,覬覦?說的他嗎?
他再不濟,也不會惦記孤兒寡母家的房子啊,難道說是自己的婆娘?勸弟妹改嫁,就是為了房子?
想到這兒,蘇宏貴猛然抬頭看向侯秀,見對方一臉懊惱肉疼的表情,這下什麼都明白了,頓時感到在侄女面前抬不起頭來,孤兒寡母,不幫襯著,反而還惦著人家的唯一的家底,他羞愧的無地自容,飯也不吃了,轉身進了裡屋,吧嗒吧嗒抽起了旱菸。
蘇青走後,蘇宏貴看著他那不爭氣的婆娘走進來,譏諷道“我剛開始以為,侯三給了你點好處,你才幫著他,合著不止,你竟然圖的是人家的房子?人家蘇青傻啊?能看不出你哪點小心思?這不乾淨利索地公正了,房子你也甭想了,而我呢?臉都被你丟盡了,也沒臉見人了。”
侯秀聽蘇宏貴這話意,似乎她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她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是,我是惦記著他們那五間敞亮的大瓦房,難道是我要住嗎?還不是為了孩子?大兒子定親都幾年了,早到結婚的年齡了,可你看看我們家,只有這破舊的三間房子,兩個兒子都擠在一間屋裡,你讓媳婦來了住哪兒?沒有房子,兒子就沒辦法結婚,難道你讓兒子打一輩子光棍?”
“那也不能逼著弟妹改嫁啊?這不讓人戳脊梁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