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深深地看了他兩眼,他依舊帶著有些傻氣的笑容,低聲說道:“這兒沒人坐。”也許他最想說的不是這句話,這是單一為你佔得位置,才是他最想說的。
蘇青由於不住校,再加上性格使然,與班上的同學沒有太多的交流,至今為止,也只知道,這名男生是他們班上,連名字都不記得。
不過,看著這人有些傻氣的真誠的笑容,還有周圍不時投過來奇異的眼神,確實沒有勇氣拒絕。
那人待蘇青坐下後,“你好,蘇青,我們都是一個小班的,我見你上大課的時候,來的晚,都坐在後面角落裡,聽課肯定有影響,我就幫你佔了個位置。”
說完有些傻氣的撓了撓頭,猛然想到什麼,猛拍額頭,“你看我給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在班裡的時間不多,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梵。”
這個張梵傻里傻氣,眼神純粹清澈,沒有京市世家子弟的世俗算計,對於活了三十來歲的蘇青來說,看著他就像一個憨直的鄰家弟弟,讓人討厭不起來。
蘇青點了點頭,淡笑了下,“你好,謝謝。”
張梵擺擺手,“不用,我們小班就十幾個人,相互幫忙是應該的。”說著,又傻傻地撓了撓頭。
蘇青見他可愛的傻氣樣,忍不住笑了笑。
倆人讀的是同一個專業,上課的時候,偶爾會交流一下,慢慢的兩人逐漸熟悉起來,每次上大課,都會幫蘇青佔位置,蘇青也沒拒絕。
因為蘇青向來看人很準,這張梵對她的友好是發自內心,不含雜質的,但凡他有一絲惡意和目的,蘇青都不會接觸。
蘇青雖然不是什麼好人,惹到她,心狠手辣,殺伐決斷的事情,都是做的出的,可像她這樣的人,卻很欣賞張梵這種憨直傻氣,有一說一的個性,做朋友也未嘗不好。
有天,下了課,蘇青因為答應小傢伙,要帶他出去嘗試一下垃圾食品,肯德基,收拾完課本,急急忙忙就走了。
張梵望著蘇青離去的背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好友蕭雲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回神了,人都走的沒影了,還看呢。”
張梵微愣了下,扭頭瞪了好友一眼,“說什麼呢。”
“嗤,我說什麼,難道你心裡不清楚?”蕭雲平背上書包,勾著張梵的肩膀走出了教室,走到人少的地方,這次啊提醒好友。
“這蘇青,雖然算不上什麼驚豔絕世的大美女,不過,那身出塵脫俗,眉宇間流露出的故事與沉穩,確實吸引不少男生的眼球,那些跳脫浮誇青澀的小女生,差的確實十萬八千里,可是,哥們要提醒你的是,這樣的人只能遠觀,個性太過於冷靜,要追到手估計鐵樹都要開花了。”
張梵胳膊肘拐了一下身後的那人,“思想能不能純潔點,我們只是朋友,哪有你說的那樣,操心太多,小心早衰。”
蕭雲平朝他翻了個白眼,“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作為哥們,在跳坑前,義務性地提醒你一聲,別傻傻的一頭陷進去,出不來。”
張梵暗暗嘆了口氣,沒有再反駁,口腔泛起一陣苦澀,他何嘗不想控制住躁動的內心,但那也待控制的住才行啊,別說前面是火坑,就是萬丈深淵,他也忍不住要往前跳。
蘇青與張梵走的近,孔銘揚並不知道,自從兩人結婚後,一方面估計蘇青不喜歡他管的太多,另一方面,覺得,兩人目前的關係還成,雖說蘇青對他沒有太過於情深意重,但每晚也都會答應他修煉功法的要求,就是做的狠了點,第二天不給他好臉色而已,其他的一切都還好,所以,二爺的心有了些許的安全感,對蘇青的事情,沒有主動過問。
雖說孔銘揚不主動過問蘇青的上課情況,但有些人會啊,那些想巴結孔銘揚的世家子弟,與蘇青同一教室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