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對蘇青家心生怨恨。
不管兩家的關係如何,你也不能縱容野狼傷人啊?這不是明顯仗著野狼欺負人嗎?
出了家門,雖然聽不到自己婆娘的嚎喪,但心中的憋悶仍是不去,將心口堵得難受,牙一咬心中就做出了決定,抬腳朝著蘇青家的方向而去。
此時蘇青正拿著本厚厚的醫書,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專心地看著,大白頭枕著她的腳,在太陽底下打盹,蘇夏在木桌旁站立著寫大字,還不時地,徵求旁邊正在刺繡的母親的意見。
這溫馨安詳的一幕正好被進到院中的蘇宏貴給盡收眼底,本來不好看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好嘛,他兒子在家燒的神志不清,你們肇事者卻在家裡心安理得地過日子?
大白敏感性極強,似乎感覺到了空氣中不善的因素,猛的站起身來,幽深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打擾它睡眠的罪歸禍首。
“大伯,你怎麼來了,有事嗎?”她這大伯自從蘇青他爸去世後,到他們家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來必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安撫下快要炸毛的大白,起身招呼蘇宏貴。
母親也隨後站了起來打招呼,不管關係怎麼樣,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不用忙,我有話要說,說完就走。”他並沒上前,只是遠遠地站著,看了蘇青身旁的大白一眼,說道:“蘇青,再怎麼說,蘇冬也是你堂哥,你怎麼縱著它去咬他呢?他從外面回來上家來看看也是好意,你怎麼就如此心狠呢?”
蘇宏貴這麼一說,院子裡忙著給他倒水的,搬凳子的人都停了下來,神情大變地看向他。
這是來興師問罪的?這罪名不對不說,還直指她蘇青?
蘇青就納了悶了,她那天不在好不好?怎麼就心狠手辣了?
這大伯雖然沒幫過他們,可也沒真正傷害過他們,面子上大家能湊合就湊合著來嗎?可誰知這大伯也被洗了腦,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指責她的不是,認為她心狠。
她要是心狠,就憑侯秀和她家兒子乾的事,他們家能有安生的日子過?
就聽他繼續指責,“你大娘上次做的事不管對不對,但出發點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小小年紀記恨,本就不對,而且你還報復在小冬身上?你仗著眼前這頭狼,難道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聽到這顛倒黑白的言論,蘇青的嘴角上彎,面對蘇宏貴的指著,不怒反笑。
“大伯,我記得我爸去世後,你頭一次來我們家是來要我爸看病時借你們家的錢,說是要做蘇冬外出打工的路費,我媽將家裡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錢還你,我二叔知道後,拿了自家的錢還給了你,第二次來我們家,讓我想想……是大娘帶領著侯莊的媒人,以蘇夏的病為要挾,逼我媽改嫁,侯三是什麼樣的人,我想大伯應該知道,若是嫁過去,別說享福,我看連命都會丟掉,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你上來不問事情原由就指著我狠心,說讓大白去咬蘇冬。我說的這些應該沒有錯吧?”
母親聽完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茶壺,摟著蘇夏坐在了一邊,大白眼中幾欲冒火。
而對面的蘇宏貴臉現羞愧之色,“我知道你怪大伯,在你們困難的時候沒有搭把手,可大伯也是有心而力不足啊,家裡日子也是過的苦啊。”
“大哥,我知道你們日子過的也不容易,我們也不指望你能幫我們什麼,我們只希望你們不要來找麻煩就行,蘇青他爸心眼好又能幹,你結婚哪會兒,大嫂那邊要的彩禮多,咱爹拿不出,是蘇青他爸將一直積攢準備蓋房子的錢給了你,後來你也沒還,本來當時也沒分家,蘇青他爸也沒朝你要,但這情你應該記著吧?”
“你作為大哥,長兄為父,爹去世後,家裡還有妹妹蘇梅在上學,你不但不承擔責任,還要給她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