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孩子的意外出生,雖然她恨過這人將自己的生活脫離了掌控之外,但每一次在她虛弱能力下降的時候,這人都在她的身後,而防範慎重的她卻能將自己的後背毫無猶豫地交給這人。
這唯一能說明的就是,在無形之中,她的內心深處已經將其定義為最親近人之一,儘管她表面依舊對其不加以顏色。
沒有一定的基礎,她怎麼可能一而再地容忍那人?而一再的容忍也就造成了現在逐漸依賴和慢慢被其吞噬的情形。
她在外面冷靜自持,維護著沉穩有禮的形象,可在這人的面前,她才能真正地釋放出內心,過於放鬆,過於有恃無恐地對其言語不善。
有人曾經說過,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會態度惡劣,蘇青現在有些隱隱明白。
靠著這人寬闊暖暖的胸膛,還有那有力跳動的脈搏,蘇青疲憊的心,逐漸被填的滿滿的,踏實安穩地睡了過去。
在意識喪失的那一刻,蘇青心想,她依舊不明白愛是什麼,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已經不想再弄明白了,那些前一刻還愛的死去活來,而後一刻卻因為錢財而離婚鬧上公堂的例子太多了。
而他們兩人卻連生死都經過了好幾次,雖然蘇青會對他吼來喝去,可若換成別人這樣對他,估計蘇青會毫不猶豫地上前狠狠毆打那人一頓,若是孔銘揚深陷危險之中,估計她會毫不猶豫不顧生死地前去營救。
現在明白的這份心情,比之於愛如何,她也不想再弄明白,能交予後背生命之人,她覺得足夠支撐他們走的更遠,為這個糾結很久的蘇青從未有過的放鬆進入了夢鄉。
張梵看完妹妹,聽歐陽博士驚喜連連地說他妹觀察幾天就沒事了,讓他放心,說有蘇青親自出手,不會有太大問題,言語之間是對蘇青極其的推崇。
同為學醫之人,他一眼就能看出,這老者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而且他也知道被血族毒液感染上,再驅除該是多麼的不可能,估計現今還無一人能保證做到,即使發展到如此高科技的水平。
可眼前他妹妹的例子,卻讓他親眼看到,這一奇蹟的出現,對蘇青的能力,是越來越琢磨不透,彷彿一下去離他好遠,原本是他高高在上,轉眼間卻發現其實他才是地上一粒灰塵,而蘇青卻是天上不可觸及的仙人。
壓下心頭無言的酸楚失落,想起了蘇青剛才虛弱的神情,心下著實不放心,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先不說自己私下的關心,光是人家救了他妹妹這點,就足夠他感恩戴德了。
輕手輕腳緩緩推開隔壁房間的門,視線向裡看去,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他的腳步沉重萬分,再也無法前行一步。
只見,蘇青正躺在一個男人懷中,似乎在熟睡,而那男人正是上次見過的孔銘揚,眼神溫和寵溺地望著懷中之人。
這一幕溫馨濃情的場面像一道亮光,霎時刺瞎了他的眼睛,眼前一片空白,好一陣時間看不清東西,心裡憋悶地彷彿要停在那一刻,片刻後,彷彿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趕,逃也似的關上了房門,想要迅速離開這讓人窒息的地方。
門關上的那一刻,孔銘揚的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懷中睡的極其安穩的小女人,暗暗感嘆,要是醒了也這麼乖就好了,寵溺地輕吻了兩下懷中之人紅潤的小嘴,動作輕微,生怕驚醒了她。
蕭雲平看到張梵失魂落魄地走來,輕微地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啊,看開點,這人啊,明顯不屬於我們,先前我還嫌棄她的家世,眨眼間,她就變成了無所不能。
尤其是你看看我們周圍看護的人,肯定是不一般的部門,可都她畢恭畢敬的,可想而知,她的身份簡單不到哪裡去,能與這樣的人做朋友有益無害,別的就別想了,不是你我能觸及的,也只有孔家二少那樣的身份才能配得上,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