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齊與南越聯姻, 兒子娶了皇帝最寵愛的九公主”, 還歷數娶到九公主的理由。
“那小公主我見過了,天真好哄。兒子都打聽清楚了,她母親是皇帝最寵愛的皇貴妃,兄長也受皇帝寵愛,咱們來這些日子連東宮的大門都沒進去, 聽說太子殿下臥病在床,父王要不好好考慮考慮?”
沒想到才過了一夜這小子便催促起來,趙疆還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動了求娶之心,便取笑他:“這麼說你是瞧上南齊的九公主了?”
沒想到這小子說了句實話:“兒子是瞧上九公主的母國跟她皇兄了。”
一時裡太醫過來開了藥,便有宮人去熬藥。
趙疆見兒子並無大礙,便用過早飯之後去陪王伴駕。
趙冀一時冷一時熱,正迷迷糊糊躺著,聽得殿內進來腳步聲,他的近身侍從阮力與來人低低交談,卻原來是兩名宮人端著熬好的湯藥過來。
打頭的中年宮人輕聲問:“該喝藥了,世子可醒著?”聽得阮力說睡著,便探頭往床內去瞧。
床上的趙冀意識昏沉之間,只覺額頭覆上一隻微涼的、細軟的手,他此時燒的正難受,舒服的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這隻微涼的手掌內。
“要不……還是喚醒世子喝藥吧?”來人收回手,輕柔的說完,才發現趙冀茫然的睜開了雙眼,怔怔望著她。
她被這雙眼睛盯的心頭巨跳,一時全身僵硬動也不敢動,只與他四目相對,大氣也不敢出。
趙冀燒的連腦漿子也凝固了,眼前這張臉也只停留在眼中,不過片刻又昏昏然閉上了眼睛。
中年宮人正是喬裝而來的姚娘,自進入獵宮之後,她時刻派人關注著南越王一行人的動靜,聽說趙世子病了才過來。直等趙冀再次昏睡,她將藥交給阮力,才帶著扮成小宮女的手下出來。
趙冀被阮力扶起來灌了一碗湯藥下去,又昏睡了一個時辰才終於醒了過來。
他醒來之後,擁被髮呆,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好半天才問身邊侍候的人:“阿力,我睡著的時候是不是有人過來?”
“沒有啊。”阮力一直在房裡守著:“只除了送藥的宮人過來。”
“送藥的宮人?”趙冀腦子裡模模糊糊湧上一張有點不太真切的臉,疑心是自己燒糊塗了,現在那張面孔入了腦子,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個……是個年紀不輕的宮人?”
阮力:“世子爺還記得?”他笑著講:“聽說南齊的冬獵規模很大,外面都能聽到獵場方向傳來的咚咚咚的鼓聲,聽說旌旗招展,不知道有多熱鬧呢,世子爺可要趕快好起來,到時候也可以參加南齊的冬獵。”
“那個送藥的宮人呢?”趙冀的眉頭擰著。
“送完藥就回去了啊。”阮力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揪著那送藥的宮人問什麼,況且世子爺好美人不錯,可也是鮮嫩的小姑娘,而不是中年婦人。
“那人是不是盯著我看了?”
阮力笑嘻嘻道:“她摸了世子的額頭,盯著看了一會世子,放下藥就走了。”
腦子裡的那張面孔如同被拭去了濃霧,露出那張有幾分熟悉的眉眼,那是他時常在鏡中見到的自己的五官眉眼,趙冀猛的坐直了身子,激動的問阮力:“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送藥的宮人與我有幾分想像?”
“有沒有?”
阮力也是隨意掃了兩眼,只記得那中年宮人很是面善,卻沒想過緣由,被趙冀追著一問,頓時開了竅,細細端詳趙冀的眉眼:“細細一瞧,那送藥的宮人與世子爺好像有一點像,不怪小的總覺得那送藥的宮人面善,原來是天天對著世子爺的臉……”
他話音未落,趙冀已經赤腳跳下了床,穿著單衣就要往外跑:“來人,給我把送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