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都沒了,但瑛瑛在下官的帳篷裡住了這些日子,卻完全不影響下官起居,公主說呢?”
元姝只覺得腔子裡燃著熊熊烈火,一張口便要噴出火球,燒的她的聲音都緊繃成了一條尖利的直線,刺的人耳膜生疼:“她住在你這裡?你們兩個同吃同住?”
“九公主您誤會了!”唐瑛覺得“同吃同住”四個字從字面上理解是很符合她跟傅大人這幾日的相處情形,但吃是同桌而食,住是一人睡床一人打地鋪,與元姝話中的內涵大是不同。
“賤人!”元姝只覺得眼前的丫頭就是在看她的笑話,大步衝過來照著唐瑛的臉就要扇下去,卻被傅琛給攥住了手腕,年輕俊美的男人眉眼間藏著冰雪般的冷意,一開口好像能從嘴巴里刮出雪粒子,打在她臉上生疼:“請公主自重!恐怕是陛下都不贊同公主對瑛瑛的評價,下官不介意傳一回話!”
元姝公主痴迷傅琛不是一天兩天,以前他對所有女子一視同仁,極容易給她錯覺,彷彿傅琛只是於男女之情上淡漠而已,並非針對她,但他對待唐瑛親暱的態度打破了她的幻想,她歇斯底里鬧了一場,在他眼中跟潑婦有什麼兩樣?
他甚至為了維護唐瑛都要去父皇面前告狀,元姝公主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氣的都快要暈過去了,倒退了兩步,扶著桌子直喘息:“傅琛,你好狠的心!”無數惡毒的念頭在她腦海裡盤旋,恨不得把定對狗男女撕成碎片。
“你以後最好早晚祈求菩薩保佑,別犯在我手裡!”她撂下一句狠話,掩面哭著跑了,身後侍女連忙跟上。
帳篷裡只剩下唐瑛與傅琛一坐一站。
“大人,您可有些不厚道啊。”唐瑛曲著二郎腿,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按理來說大人幫過我,我不應該小肚雞腸的計較,但一碼歸一碼,若是有人敢找大人麻煩,讓我充個前鋒去對陣,那我一定義不容辭。可是大人與九公主之間的兒女情長,拿我當擋箭牌不太好吧?”
傅琛低頭,眉目深斂,眸中霧靄沉沉,好像藏著萬般心事,輕聲問:“難道瑛瑛就沒拿我當過擋箭牌?”
“呃……”唐瑛:“大人您是不是有點愛記仇啊?”
傅琛毫不諱言:“是啊,我特別愛記仇。”他面上露出幾分笑意,攪散了眸中霧靄,彷彿撥雲見日,遍灑金芒,令人不敢直視他的笑顏。
唐瑛目光飄移,小聲嘀咕:“笑這麼燦爛,也不怕引人犯罪。”
傅琛耳力驚人,自然聽到了她的嘀咕,面上笑意頓時愈發深濃,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朗聲大笑。
唐瑛拿眼刀子扎他,可惜傅大人似乎對她冷著臉的樣子分毫不在意,還拉她:“明日便要回京了,不如趁著今日無事,我帶你去玩玩?”
“方才大人不還說我身子不好,不宜久站,吃過飯要歇中覺嘛?我才不去。”唐瑛就跟粘在凳子上似的不肯動,心裡還想:憑什麼你讓我坐就坐,讓我出去就出去啊?
傅大人似乎覺得她耍小性子也分外有趣,居然就上手掐著她的腰將人架了起來,小聲在她耳邊說:“你若是不怕丟臉,我便抱著你出去,劉重可還在外面呢。”
唐瑛磨牙:劉重個王八蛋!
“放我下來!”她腳下生風,刮出了傅琛的帳篷,緊追著十步開外的男人奔了過去:“劉大人等等!”
劉重是聽到傅大人說要帶唐瑛出去玩玩就溜的,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落進了唐瑛眼中。
他也不怕丟臉,反正在唐瑛面前早都沒什麼臉面了,邊跑邊說:“唐主事,您身體不好,可別走那麼快啊。”
唐瑛冷笑:“劉大人留步,我還有事情要與大人商量呢。”
劉重忙向後面出來的傅琛求救:“大人,唐瑛剛才可沒準備進去,還是下官在身後推了她一把,才把她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