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頭疼腦熱肚子不舒服,跌打損傷止血散淤都全乎,還有些不知名目的藥丸,也不知道治什麼的,擺滿了一箱子。
小路子:“……”
小秦子:“……”
他們能說是因為四皇子府門庭冷落,太醫院的也是跟紅頂白,有些小病小痛殿下不欲煩難,索性準備齊全各色藥丸,以備不時之需嘛?
唐瑛似乎也準備跟倆小黃門打聽四皇子的起居生活,而是揮揮手:“抱著你們的藥箱下去吧,你家殿下今天用不上!”
兩名小宦官漲紅了臉齊齊向四皇子求救——哪裡來的乞丐,居然敢在皇子府邸指手劃腳?
正巧傅琛已經檢查完了四皇子身上的傷:“肋骨倒是沒斷,不過有一處大約有骨裂,疼的厲害,最好靜養。”他似乎已經預感到了唐瑛心裡有了算計,輕笑道:“你這是……憋著什麼壞呢?”
四皇子穿衣繫帶,又請二人落座:“多謝兩位。”目光掃過唐瑛:“張……”
“在下張瑛,人稱張二哥,晏月樓那一片乞丐如今都歸我管。”唐瑛笑的賊壞:“殿下似乎不太受寵?”能被長公主的兒子按著打的皇子,處境之艱可以想見。
“張二哥,今日多謝相救。”四皇子似乎對自己的處境早就習慣了,也並沒有被人撞破的尷尬,或者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惡意與嘲笑足以習慣這一切。
只不過,張瑛終究是不同的。
她沒有放開他的手。
元鑑低頭注視自己的手掌,彷彿還能感受到被她拖著跑的那種感覺,有力的,盲目的,卻又讓人心生暖意的善意。
唐瑛環顧他的居室,陳設遠不及傅府精美。
傅琛雖然不大在府里布置上費心,但架不住他收入好賞賜高,書房多寶閣上擺的東西打碎一件都需要速效救心丸來安撫受驚的小心臟,像她這種窮鬼賣身為奴十次八次估計都不夠賠的。
她坐了下來,問出一句話:“殿下想沒想過去告御狀?”
元鑑蜷住了手指,手掌空空,只有他知道自己一無所有。
他自嘲一笑:“以前……不是沒告過狀,都是以我受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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