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鬼地方這種事情讓他怎麼接話?
原主宅子收歸國有,他們這些輾轉發賣來的罪僕被重新分配進來,偶然聽說此宅舊主獲罪之後,妻妾兒女逢萬壽節大赦四散飄零, 他為著討好新主,嘴裡跑馬一不小心跑的有點遠。
“大人,都是小人胡扯八道,您別當真!”白勝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向唐瑛磕頭。
禁騎司兇名在外,被分過來的時候聽說這位是鳳部新任掌事,白勝便心頭打鼓,生怕侍候不周被送進去,剛見面還心中惴惴,哪知道新主子笑的和氣,漸漸便放下了戒備之心。
“起來吧。”唐瑛也不是故意難為人,純粹是因為她自己已經有個胡扯八道的毛病,那也是心裡有譜不會扯的漫無邊際,哪知道陛下新賜的宅子管事比她還要能扯,這就需要敲打了。
白勝拍拍膝蓋上的土,總算老實了:“多謝大人。”
唐瑛:“有件事情我得提前說明白,我最討厭聽到假話,往後這種粉飾太平拍馬屁的話少講,若是連老實話也不願意講,那就做個啞巴好了!”
白勝“唰”的捂住了嘴巴,一臉恐懼的點頭——新主子果然是從禁騎司出來的,一言不合就要割舌頭毒成啞巴,太可怕了!
外間早已經把禁騎司妖魔化,更何況這些隨著主子獲罪而身不由己的罪奴們,更怕舊事重演,漂泊無依。
唐瑛還不知道府中管家對她的話領會錯誤,並且以此為依據將主子的喜好傳達給府裡每一位僕從,不出半日時間,新上任的鳳部掌事、長寧郡主宅中僕從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謹言慎行不敢稍有行差踏錯。
張青初次踏進唐府,還對宅中僕從規肅的行止讚賞不已:“真沒看出來妹子你治家也有一套,比老爺治軍也不差著什麼了。”
唐瑛便將府中庫房鑰匙全交給他:“陛下的賞賜都在這裡,你跟白管事去清點,往後這鑰匙就留在你身上,府裡開支都從你這裡支。”她整日在外面忙,哪有功夫管府中瑣事。
張青:“你倒是會偷懶。”不客氣接了鑰匙。
年輕男女,沒聽說長寧郡主還有兄長,白管事不敢多嘴探問,緊閉著嘴巴,但擋不住兩隻骨碌骨碌轉動的眼珠子都透著好奇的光,惹的張青不由笑了:“白管事不必緊張,我是小姐家中舊僕。”
唐瑛糾正:“義兄,以後稱公子。”
張青聽到“公子”倆字,手腳都沒地兒放了,駭的直笑:“你可別,什麼公子?白管事要是瞧得起我,叫我名字即可。”
唐瑛皺眉,被他推著出門:“才去了禁騎司沒幾個月,我怎麼瞧著你越來越嚇人了?咱們自己也有家了,是時候該跟傅大人商議搬家事宜了。”
白管事哪裡敢託大,直等唐瑛出門之後,才小心翼翼道:“張公子,不知道大人搬家,可要小的們搭把手?”瞧著這位張公子倒是和氣好說話,竟然還敢左右長寧郡主,他當即就決定牢牢巴著張公子,免得以後行差踏錯丟了小命。
張青實在不能理解白管事戰戰兢兢的態度:“白管事不必拘謹,大人最是心軟憐下好說話,你不必聽到禁騎司三個字便害怕。”
白勝心道:大人那是對您心軟吧?憐下也只針對您一個吧?
他擠出個僵硬的笑容:“以後還要勞公子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若是小的有做的不到的地方,還請公子一定不吝指教。”
張青:唐府的管事別的都好,就是膽小如鼠,說話太過客氣。
他留在府裡跟白勝清點陛下賞賜,登記造冊,才幹了一半,就有人上門拜訪,卻是二皇子親來送東西,後面拉著幾大車東西,據說是唐鶯初入京時陛下及各宮裡的賞賜,當然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唐小姐是假的,賞賜也是給唐堯之女的。
正主歸位,二皇子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