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示弱的還擊:“呵呵,你倒是眼不瞎,不過我瞧著經灃眼神也好得很,說不準哪天就……哎你做什麼別動手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沈侯爺覺得很心塞。
白傷心一場。
*******
經灃果然說到做到,爭取到了主審唐松一案。
為此張尚書在下朝之後,還特意與經淮示好。
經淮是個老油條,本著誰都不得罪的處理原則與張尚書寒喧,待聽到他提起侄子受害一事,便招呼後面的經灃過來,叮囑道:“張大人的侄子被害,你可要為受害者討回公道啊。”
哪想經灃絲毫不給老父面子:“父親,張公子一案還在審理階段,請恕兒子不能偏頗任何一方。大理寺若是都託關係走人情,還要律法何用?”
經淮臉上掛不住,勃然大怒:“逆子,這件事情難道還有什麼疑點不成?張公子一條人命,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還有什麼可拖拉的?”
張文華這一年多頗得聖寵,雖然未曾封相,但外間都傳他很快便能封相,至於到時候是頂替了翁閒鶴還是經淮,眾說紛紜沒個定論。
翁閒鶴銳意進取,個性有幾分激烈較真,自從張文華向南齊帝引薦了玄真道人,致命皇帝沉迷清修煉丹,他起先還彈劾張文華,但南齊帝不為所動,反而助長了張文華的氣焰,他忍不下這口氣,近來便在許多公開場合大罵張文華為“佞臣”,兩人徹底撕破了臉。
經淮卻是個和稀泥的,與張文華保持著表面的友好,在下朝之後公然因張尚書侄子之死責罵自己的兒子,令一眾朝臣不免側目,考慮張文華上位的可能性。
經灃卻好似對老父的職業危機並不在意,也無意攀附張文華,反而道:“張公子的死因還未查明,父親何必激動?殺人的逃不掉,卻也不能冤枉無辜的好人!”
剛剛散朝,眾臣三三兩兩出宮,遇見經淮父子爭執,尤其還事關張文華侄子的死因,大家都是一邊從他們身邊路過,一邊豎著耳朵偷聽——咦,原來經灃與其父完全是南轅北轍兩條道上的人。
父子同朝,政見不合……有好戲看了。
張文華幽幽道:“聽說小經大人近來往唐府跑的很勤啊?”
經灃:“張大人的意思是?”
張文華:“大理寺既然是講律法的地方,還希望小經大人別以一己之好惡而恂私。”
他一甩袖子大步走了,經淮連忙追了上去:“張大人等等我,等我回去收拾這逆子,你可別生氣,他打小就一副古怪脾氣……”
兩人同行漸遠,經灃回頭,正撞上輪完值出宮,神色複雜的唐瑛。
“小經大人往後還是別當面得罪張尚書,免得引火燒身。”她沒說的是,張文華這種靠媚上的手段往上爬的小人,得罪了防不勝防,能保持表面的客氣便不要撕破臉皮的好。
經灃似乎頗為意外:“唐掌事這是在關心經某?”
唐瑛:“……”腦補是種病,得治。
兩人在宮門口分開,經灃去了大理寺審案,唐瑛一夜未睡,準備回家補眠,騎著馬兒慢吞吞回家,總覺得身後偷窺,問身邊跟著的兩名護衛:“你們可曾感覺到有人?”
兩名護衛齊齊搖頭,其中一人還笑道:“大人是不是太困,產生了幻覺?”
回府之後,慶王妃派來的人已經在花廳候著,帶了慶王妃的書信,以及慶州的一些土特產。
唐瑛問王府管事:“楊叔,你們王府往東宮送的賀禮都送過去了?”
楊管事四十來歲,精壯幹練,還是楊府舊僕,做了慶王妃的陪嫁,替慶王妃跑跑腿管些雜事,唐瑛從前便在楊府見過的,開口便帶著幾分親近之意:“王爺叮囑過了,小的們一入京收拾停當便趕緊送了過去,還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