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鹿帶著樂正羽華出了洞穴後,往來時的更深處走了一段路,明明前面被幾棵上了年紀的柳樹擋著,她依然繼續往前走著。
柳樹自覺的往兩旁讓開了一條道,樂正羽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跟著,走過之後,柳樹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穿過柳樹林,面前是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上有著各種各樣的野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在這片草地不遠處,有一棵巨大的古樹,樹幹粗壯,枝葉繁茂,樹下一間小木屋。
一個小池塘,一個小木屋,樂正羽華這才知道,原來她還藏著更適合人住的地方。
明明樂正羽華什麼也沒有表示,九色鹿反而自己心虛的解釋道:“對不住了羽華公子,我這屋子小住不下三位,而且,靈島夜裡露水重,且有些涼爽。我們皮糙肉厚的,就是睡草叢裡也沒什麼,你們可不一樣。更何況,它對我很重要,所以才沒有安排你們住到這邊來。”
“九姑娘言重了。我們早也說過,對於風餐露宿的我們來說,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便是好的。”
九色鹿確定他確實不介意,這才放下心來。
“從小橋過去,近些。”九色鹿頓了頓,回過身來,對著他微微行了個禮,“我知道過去不難,原諒我習慣了。”
樂正羽華知道她這是遷就了對方普通人的身份,忍不住問了句:“你與他可是夫妻了?”
樂正羽華想得簡單,不過是成親罷了,九色鹿反而想得多,羞紅了臉,藉著月光,樂正羽華明白她又誤會了。
“我不過是給了他一個住處,萍水相逢罷了。”
樂正羽華看著她的反應才意識到她可能又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著實有些尷尬,便暫時保持著沉默。
過了橋,到了小屋前,再往外看去,如此愜意的環境,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九色鹿看著他,將他當做是他,滿眼的愛意,想著與他“再續前緣”,與他的未來。
樂正羽華站在小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夜晚的清新與寧靜。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彷彿已經看到了與慕心歸隱山林,共度餘生的畫面。
九色鹿恍惚之中,彷彿看到他回來了,不由得叫了一聲:“林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裝作沒有發生一般,說道:“羽華公子這邊請。”
小木屋緊挨著古樹,九色鹿將他請進了屋裡。
隨著門吱呀一聲開啟,桌上的蠟燭便自行燃起。屋內裝飾簡單,卻沒有一絲黴味,一塵不染卻也不像有人常住的模樣。
地方不算大,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右邊還有一個門,樂正羽華瞥了一眼,裡頭也很簡單,就是掛著不少畫作,樂正羽華彷彿看到他在此處提筆揮墨創出海上八陣圖的模樣。
“羽華公子在此稍等,我去去就來。”
進來的時候,樂正羽華就已經看到左手邊有一間廚房,正好他也想好好看看他創造海上八陣圖的心路歷程,雖然已經知道樂正磊幾人在哪裡,還是對海上八陣圖起了興致。
九色鹿這邊轉身出去,樂正羽華就走進了那個房間,窗外就是古樹的枝丫。
九色鹿走到古樹下,輕輕地撫摸著樹幹,彷彿在訴說著什麼。樂正羽華透過窗子,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他能夠感受到九色鹿對於這棵古樹的深厚感情,也能夠感受到她內心的悲傷和無奈。
九色鹿也發現了他的目光,轉身與他對望著,眼神之中滿是深情,樂正羽華猜她又將自己看成了他。
“這棵古樹,是我和我的族人們世代守護的神樹。”九色鹿說道,“它比這座靈島還要早存在,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它都在這裡。它見證著我們的成長,也將守著我們的未來。”
“九姑娘,我會記住這棵古樹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