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宏俊模樣不差,就是人有時憨憨的,還有一點就是樂正秦的徒弟。也正因為如此,樂正穎與他難免接觸多些,對他情愫暗生而不承認。
如今,他突然握著自己的手,一副著急的模樣,又想起樂正芳也說過兩人之間的事,樂正穎臉紅的抽回了手。
“你可莫要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
見他一臉憨樣,樂正穎又氣又惱,隨即又笑了。
“說吧,有何事?”
“芳姑姑現在何處?急事。”
樂正穎的笑容直接凝固,這下再看他的表情,哪裡是為自己心急,心想:“是啊,他除了找師父還會……我真蠢。”樂正穎為自己的誤會感到尷尬,還是強顏歡笑與他指了指,“師父想一個人待會。”
樂正宏俊轉身看到坐在亭子中的樂正芳,哪裡還顧得上樂正穎說了什麼,徑直就跑了過去,樂正穎想要攔他,他已經跑到了跟前。
“芳姑姑!”
已經打擾到了樂正芳,樂正穎只好作罷。
“你師父若要興師問罪,大可不必了。”
“鳳梧城家書一封,十萬火急,不容耽擱。”
樂正芳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信可能是誰寫的,定是出了什麼事,急忙起身就往樂正秦的院子趕。
一進門就看到樂正秦皺著眉頭,來回踱步,桌上放著那封信。
“師兄。”
“你來了,看看吧。”
樂正芳過去拿起了信,快速的看了下,其實東海閣的事,樂正芳早已知曉,只是這後續處置情況,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道盟如此行為,無異於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不管道盟出於何種考慮,又是否別有隱情,若真如信中所說,東海閣損失慘重,加上東海龍族也出了手,南宮確實沒有實力再守著東海閣,易主倒也能理解,對於南宮氏來說,何嘗不是韜光養晦的機會?”
“這件事說到底,道盟也有責任。拓拔氏如此,道盟是有放任之嫌的,這裡頭又有著怎樣的利害關係,也只有他們自個心裡清楚。”
“這話你在我這裡說了便是。道盟如此,確實不近人情,南宮氏、東海閣死裡逃生,這才幾個時辰,就傳出如此風聲,恐怕拓拔氏對付東海閣,牽橋搭線的也有。
可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說到底這件事,就算我們收到了求援,按規矩,我們也無法輕易出手。
我在意的是信中所說,細作、叛徒,這才是南宮氏損失慘重的一大原因。我不得不懷疑,道盟於我們樂正內是否也安排了人?或是其他別有用心之人或是某個家族。
這些人或許早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平時傳信倒也算了,一想到萬一如東海閣這般,面對生死存亡之危機,他們的倒戈,將是致命的。”
“沒想到師兄,倒也會關心我們樂正的生死。”
樂正秦一聽這話,詫異的看著她。
“師妹為何如此說?難不成我在你眼中,竟是這般的不堪?”
樂正芳起身與他四目相對,“敢問師兄,若今日兄長歸來,當真放得下你手中的權勢地位嗎?”
“我早也說過……”
“可您不也早忘了?兄長回不來了,師兄心中怕是就這麼想的吧?”樂正秦一時語塞,樂正芳將他逼得坐下,“師兄明知長老們有問題,卻還是唯命是從,不正因為是他們的支援才有您如今的地位嗎?
逼婚慕小姐,奪天神劍,甚至是殘害同族,樁樁件件我知道師兄是做不出來的,可您還是甘心成為他們手中的屠刀,還要順帶上我。
你可知道,當他們從天而降的那一刻,我這個被迫站在芳苑門口的屠刀,是什麼感覺嗎?”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