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啊。”憋了老半天,她也只能說出這麼句話來,“若是被人發現,謝懷固然是無法在惠州立足,蘊初你的閨譽也得徹底毀了。若再被有心人引導,恐怕連私通這種話都能傳出來……”
沈蘊初淡笑,“是啊,我如今回想起來,也覺得那晚我的膽子真是大極了。”
好不容易消化了這個事情,葉薇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對,“不過,既然棺木已經入土,罪證都毀得差不多了,只要蘊初你說想請青雲觀的觀主為表姐超度,料來宋家人也會答應,又何必冒此大險?”
“後來我們確實是這麼做的,只是我找到謝道長那天下午,他很堅持。他一定要去,我說服不了他,反而被他說服,所以……我就跟著去了。”
說這句話時,沈蘊初的語氣有點奇怪,初聽像是在抱怨被拖入險境,可仔細一品,才發現更像是回憶起了樁美好的往事。她的眼神落在虛無的空中,惆悵之下暗藏溫柔,如同上巳踏青的麗人,雖然笑稱滿頭落花惱人,心中卻終究是歡喜的。
雖然謝懷不顧她的安危、帶著她以身犯險,她卻是歡喜無限、甘心情願。
好像在盛夏天嗅了下瑞腦,一股寒意直接衝上頭頂。葉薇曾經懷疑過的事情終於落到實處,徒留給她石破天驚的無措與茫然。
蘊初她果然對謝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