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盛的風頭,奴婢琢磨著今晚椒房殿昏定,別的娘娘就算再嫉恨,都不敢說一句刻薄的話了!”
葉薇卻沒她那般激動,將聖旨交給賈康後便懶洋洋去了內殿。妙蕊瞧著不對勁,跟上道:“小姐您最近怎麼了?這麼大的喜事也沒個笑影兒,讓旁人瞧見得說您不知感恩了!”
葉薇齜起一口大白牙,“這樣夠不夠?”
妙蕊皺眉,“最近也沒人惹您生氣啊,做什麼悶悶不樂的?”
“我沒有悶悶不樂,我只是有許多問題思考不通,有點糾結。”
“您還有思考不通的問題?”妙蕊一臉好笑,“不然,跟奴婢講講,興許能替您解惑呢!”
葉薇眯起眼神上下掃視她,似乎真的在掂量她能否替自己解惑。片刻後抬起右手,笑嘻嘻地拍拍她的小臉蛋,“你一個連情郎都沒找過的小姑娘,還是不要來摻合這些高深的話題了。”
妙蕊臉大紅,丟下她就跑出去了。葉薇撐著腦袋看窗外的茂密枝葉,長長嘆了口氣。
她是真的不懂這些男人了。
本以為是互託生死的知己,暗中卻一直對她心存愛慕;而那個眼神兒不好使的夫君,心裡卻把她當成了象徵美好的幻影。
原來她上輩子到死都沒嫁成人,是因為桃花運全攢到這兩處了。
皇帝晉她的位在意料之中,比起那天他對她說的話,封個貴姬簡直是小意思。他不按常理出牌,連帶著她腦筋也差點轉不過來。若非從前安傅母的嚴苛教導,她最後也做不出那感激涕零、恨不得以命相報的反應,情況可就不妙了。
再想到皇帝當日的表情,她抿緊雙唇,無比糾結。
她本以為他只當她是身邊一隻美麗有趣的貓兒,再百般寵愛、千般縱容,也永遠是隨手可棄的玩物。但如今看來,他對她還是用了幾分真心。
能把那樣的大事告訴她,至少代表了他是信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