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不是不能反悔的。”朱實可不吃他這一套。
沈肇:“……”
陸安之:“……”
兩人正僵持不下,外面僕人來報,說是沈家大爺來訪,沈肇面色遽變,陸安之已經笑著迎了出去。
沈弈雖然比陸安之年紀大些,但當年卻頗為投契,昨晚聽說親家進城,貿然拜訪原本不妥,但他派下人去陸府送信,結果陸府守門的老僕卻說陸安之回京當日便帶著子女搬去莊上,聯想陸家家風,頓時坐不住了,匆忙準備了些禮物,頂著沈大夫人的嘮叨帶著兒子前來拜訪。
莊戶院落淺窄,兩人在主院外撞上,沈弈頓時笑起來:“好你個安之,進京竟不曾告訴我,還躲到莊上來避清閒,還是我訊息靈通。”他招手叫身邊的兒子:“源哥兒過來,見過你岳父。”
“源哥兒?”陸安之吃驚的打量沈弈身邊的少年,少年溫良靦腆,紅著一張臉上前來見禮:“小婿見過岳父。”
陸安之張口結舌:“這……這……”
眼前的是源哥兒,那跳出來說是他女婿的沈肇又是哪個?
朱實原本聽說沈家大爺來了,生怕為沈肇添了臂膀,連忙跟著出來,誰知卻聽到這話,頓時也驚呆了,轉頭去看沈少卿的臉色,但見他眼神幽晦難言,不由浮起一個念頭——這位不會想搶侄子的婚事吧?
沈弈不知就裡,餘光見到沈肇也在,頓時高興道:“老三,原來你也過來了,怎的沒告訴我一聲?”他還熱情向陸安之介紹:“這是我家老三,你們應該在吳江見過了。”
“你家老三?”陸安之更糊塗了:“這不是……你家三哥兒?”
沈弈也很詫異:“你竟不知?這是我家三弟啊。”
陸安之:“……”
女婿竟也有冒名頂替的?
他一肚子疑惑憋在心裡,望望沈弈跟源哥兒,再望望沈肇,越發糊塗了,不明白沈肇圖什麼。
“沈兄請。”一幫人杵在院子裡也不太像樣,陸安之只得先招呼客人進屋再敘。
眾人重新落座,自有莊上婆子奉茶,陸安之環顧眾人,終是開口:“沈大人,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講?”
沈弈不明所以:“安之——”
沒想到沈肇卻開口道:“陸伯父,我並未冒充源哥兒,但十年前我與微兒已經私訂終身,還請伯父明察。”
一頂私訂終身的大帽子扣下來,沈弈都懵了:“老三,你在說什麼啊?十年前你跟微兒怎麼會認識?再說微兒跟源哥兒早有婚約,我上次已經告訴過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身為父親,陸安之更為生氣:“沈少卿慎言!我女兒清清白白,十年前她才六歲,如何與你私訂終身?你這般毀人名節,可不是君子所為。”
朱實沒想到道貌岸然的沈少卿居然還有這麼禽獸的一面,竟然覬覦未來侄媳婦,當即忘了自己此次前來所為何事,竟一心一意看起大戲,還煽風點火:“少卿大人這就不厚道了,哪有跟侄子搶媳婦的道理?”
沈肇固執己見,終於開口提起舊事:“大哥可記得十年前,我被二哥戲弄,丟在晉王封地,差點死於民亂,幾個月之後才回京?”
他一提舊事,沈弈面上頓時浮起愧疚之意:“你二哥為此受罰,也已經知錯了,都是他的錯!”
原來沈閣老續娶新妻,老夫少妻年紀相差二十歲,而新夫人家世平平,當時沈弈已經成婚,姐妹也已出嫁,唯有原配留下來的次子沈棟年紀還小,從小受盡父母寵愛,母親過世父親續娶對他打擊極大,況且來年新夫人便生了弟弟,心中對沈肇怨恨不已。
他性格蠻橫,從新夫人進門第一天便對她極盡刁難,連帶著對沈肇也從小惡言惡語,逮著機會便欺負。而新夫人為了與繼子搞好關係,從不曾苛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