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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沈棟從晉王封地回來之後, 跟家裡人說沈肇死於民亂,彼時朝廷已經派兵平叛,沈家欲派人前去尋找沈肇屍體, 被人勸阻。都言晉王封地早已戰火連綿,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一個小小孩童的屍體, 哪裡還尋得到。
沈家人傷心之下辦了喪事, 誰想幾個月之後, 沈肇跟乞丐似的出現在楊柳衚衕,當時守門的小廝見他坐在門口石階上不肯走,還上前驅趕, 哪知卻捱了他一個窩心腳, 聽得那小乞丐破口大罵:“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
小廝定睛一瞧, 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連忙往裡傳信,沈夫人垂死病中驚坐起, 連沈棟都被嚇到,連呼不可能。
沈肇“死而復生”,再不似過去隱忍,就穿著那身乞丐的破衣爛衫大鬧了一場,質問父母兄長是不是巴不得他死在外面?
既如此,不如將他除族,此後他與沈氏再無瓜葛。
沈棟既驚且懼, 死不肯承認自己故意丟棄幼弟, 差點置他於死地, 而沈夫人回過神來也為繼子辯解, 沈肇一怒之下放言:他與沈棟決不會同處一個屋簷之下!
楊柳衚衕的老宅子裡,有他便沒有沈棟,有沈棟便沒有他!
沈夫人雖心疼親子在外顛沛流離數月,吃盡苦頭,但既然他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她也不能把繼子趕出去,當即便流著淚數落沈肇不懂事,誰知沈肇聞聽此語,穿著一身破衣爛衫扭頭便往外走:“既然這個家裡容不下我,那我便去外面乞討,就算是凍死餓死,也強如一輩子仰人鼻息的活著!”
彼時他不過十來歲,但其絕決之勢並非小孩子鬧脾氣,直嚇得沈弈攔腰抱住了他。
沈弈本是回京述職,誰知意外得知幼弟身故,原本以為悲劇一場,到頭來卻是手足之殘,對沈棟行事震驚不已。
最後,沈棟被送回老家生活,而沈肇留在了京城祖宅,但經此一事,沈肇卻搬到了沈府最偏僻的院子獨自居住,連身邊侍候的人也是他自行挑選,與家中產生了深深的隔膜,尋常也只是盡到禮節,卻並不親近。
沈府因為沈棟的離開而徹底平靜下來,而他丟棄親弟弟的事情也被徹底掩蓋,沈肇也依舊是那個乖巧懂禮的孩子,每日發奮讀書,早晚向父母請安。
誰知,當年出夕家宴上,沈母提起遠在老家的繼子沈棟,哭哭啼啼說他有多可憐,孤零零在外,也不知有沒合口的年夜飯可吃,原意只是想討好丈夫,誰曾想沈肇當時便砸了碗,冷冷質問她:“母親是不是想讓我離開?您若是不想看到我,還請明示,兒子不會硬要礙母親的眼。”
沈夫人當時眼淚都被嚇斷了,怔怔注視著怒容滿面的他:“你……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會不想看到你?”
她心中一直藏著說不上來的自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丈夫,因而努力想要做得更好,繼子是原配夫人生的,自然要捧著,但沈肇是自己的親骨肉,吃點虧不要緊,再說做弟弟的謙讓哥哥們,不是應該的嗎?
親生兒子總應該體諒她的苦衷與處境,理解她在沈府的不易吧?
哪料得自小乖巧聽話的沈肇經過被次兄遺棄一事,徹底改了性子,平日看著知禮懂事,但凡觸及他的逆鱗便不管不顧鬧將起來,大有撒潑打滾一拍兩散的架勢,連親爹的斥責都充耳不聞,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沈肇自小聰慧,讀書又比沈棟強上許多,不過幾年便一路考了上來,從秀才到進士,很快入朝為官,又得陛下賞識,一路竄的飛快。
沈閣老憑心而論,這個兒子的升遷還真不是自己一手託舉,而是憑著他自己的本事升上來的。
夫妻倆拗不過沈肇的倔脾氣,連府中下人也漸漸發現三爺沈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