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裡戰鬥又一次開啟,周辛的刀在空中揮舞著,帶鮮紅的血雨,血雨滴落到他的臉上,和他眼眶裡流出來的肉糅在了一起,周辛嘴角一直都掛著有笑。
雖然說列車那邊也不錯,可以和黎鑰近距離接觸,但這邊同樣吸引他,因為有方彥在,這個特別吸引他的寶貝在。
周辛全身心投入到戰鬥中,玩得相當得愉快。
醫務室裡,異常地安靜,只有一點淺淺的呼吸聲。
黎鑰被卞南楓給摟著,他衣服還穿著,但衣擺下,卻已經完全空了,被棉被給遮住。
黎鑰咳嗽了兩聲,一點血吐了出來。
血液讓卞南楓拿了紙巾給擦拭了,隨後對方有在黎鑰的嘴角落了一個吻。
黏成一團此時已經不是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微閃,黎鑰緩緩抬起眼,他的眼尾一片艷麗的紅,極其的勾人。
用滿是瀲灩淚光的眼瞳望著眼前饜足的男人,黎鑰指尖在男人的嘴唇上輕輕撫過。
卞南楓回視著黎鑰。
黎鑰笑出了聲:「你不出去?」外面顯然正在發生一些事,一些激烈的戰鬥。
「我在這裡陪你。」卞南楓抓著黎鑰的手,和黎鑰十指緊扣。
完全沒興趣管外面發生過什麼,只想一直陪著黎鑰。
「不用啊,因為不需要。」黎鑰還是笑。
這話裡卞南楓卻聽出了一點別的意思。
卞南楓微微沉目。
就在他的視線中,懷裡的驟然消失。
卞南楓往腳邊看,那裡倮著黎鑰的衣服,之前被卞南楓給扔下去的。
現在褲子在,但是黎鑰不見了。
去了哪裡?
卞南楓就先是所有感一樣,猛地抬頭,朝右邊的玻璃窗上看,於是看到了黎鑰。
站了起來,卞南楓走到了窗戶邊,掌心放上去,撫模著黎鑰細短的碎發。
黎鑰視線對上卞南楓的,他揚起唇,對卞南楓說了幾個字,跟著他掀開被子,走下了病床。
衣擺下一片純白,空蕩的,長褲在卞南楓,於是黎鑰那裡就算是半倮著。
看著那些純白上面綻放的艷麗花朵,都是片刻前卞南楓描繪上去的,用指,用唇。
一牆之隔,現在卞南楓卻完全夠不到黎鑰的。
黎鑰在病房裡走了一圈,似乎在找什麼,很快他找到了一件白大褂。
醫生的大褂,摺疊著放在一個櫃子裡。
黎鑰拿出了大褂,直接就往身上穿。
他在扣扣子的時候是面對著卞南楓的,於是卞南楓看得非常清楚,黎鑰那副美麗的身軀,是如何被白大褂給遮掩上的。
只是白大褂雖然是件長椅,可也無法完全把黎鑰的身體給遮掩住,露出了黎鑰的小腿還有腳踝。
精緻細膩的腳踝,上面有點齒痕。
鮮明的齒痕,只要是被看到,就會知道發生過什麼。
黎鑰扣好了釦子,留了兩顆沒完全扣上,他再次抬眸和卞南楓眼神對上。
這回黎鑰什麼都沒有說了,給了一個淺淺的笑。
糅著淡然的笑,剛剛他們才那樣綿纏過,轉頭黎鑰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卞南楓視線暗沉,凝著黎鑰。
黎鑰轉過了身,走向了醫務室的門口,拉開門黎鑰踏了出去。
離開的身影絲毫不顯遲疑和留戀。
他要去某個地方,或者說去找某個人,即便黎鑰什麼都沒有透露,但卞南楓就是從黎鑰的眼神裡讀出了這點資訊。
去找誰嗎?
卞南楓拳頭驟然捏緊,一道炸響,玻璃窗被卞南楓給打碎了,碎片四處飛濺,然而玻璃窗後面的空間哪怕在觸手可及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