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嘴角裂開的弧度更大,自身的變異讓他感到害怕,可是那個病美人的存在,他的存在像是不只對怪物們有著強大吸引力,對於他們這些玩家而言,同樣深深蠱惑著。
病美人的存在分了謝遠一點心,導致他緊繃的情緒也維持緩和了一點。
會有解決辦法的,例如把這個舞會裡的一切都給摧毀,這樣一來重新佈置會花費一點時間,他們跳舞的時間也會跟著縮短。
服務生們也離開了,驟然消失那種離開,整個偌大的舞會,現在就他們十幾個玩家。
首先是要把這裡的燈都給關了,沒有監視器,玩家提前就觀察過了。
關了燈,讓這裡一切變得漆黑。
桌子上有很多的酒水,酒水下是鋪墊的桌布,周圍窗戶也都有窗簾,而且還是雙層的。
舞會裡發生一點火災,是很正常的事。
這裡都是些易燃物,要燃燒起來再容易不過了。
那麼就是打火機了。
化妝間肯定會有。
應該可以回去,例如臉上的妝脫了點,回去補妝。
在謝遠這樣想的時候,已經有玩家忍受不了了,這個舞會裡面到處空曠,讓他有種可怕的被窺視感,而且臉上的細洞,好像裡面在散發著冷氣一樣,玩家想要回去化妝間,從那裡拿點什麼東西來,把臉上的洞給堵一下。
什麼都好,他要堵一下。
玩家站起身鞋子也不拿了,就那麼赤腳走在地上,沒有高跟鞋,裙擺長長地拖在地上,他抓著裙擺,先是疾走,跟著直接就奔跑起來,看著就像是逃亡一樣。
其他人看到玩家突然就跑了,都嚇了一跳,以為他這些受不了,所以乾脆直接跑了,這個時候死,或許比後面死要更好點。
不過很快大家知道玩家是去化妝間,而不是真的逃跑。
玩家跑到入口前,直接就一把拉開門,門還真的拉開了,不是關閉的。
他走進昏暗的過道,過了好一會,沒有異響傳來,沒有玩家的慘叫聲。
那就說明現在舞會中場停下,是可以去化妝間的。
比起這個雖然無風,但是讓大家都感覺到寒意的舞會,更多的人還是更願意回化妝間。
於是那後面又陸陸續續有不少玩家離開了舞會,去了化妝間。
黎鑰仍舊坐在椅子上,他沒有起身,玩家們走了大半,這裡反而瞬間就更加安靜,連大家的呼吸聲都少了。
黎鑰感到疲憊,就趴在身旁的桌子上面睡覺。
最後就剩下了兩三個人。
其中有一個玩家,他本來坐的位置離黎鑰挺遠的,在大家都離開後他起身,走到了黎鑰的身旁。
黎鑰沒有睡覺,感覺到身旁有人接近,他緩緩抬起頭。
過來的玩家,一頭利落的短髮,這個髮型和黎鑰曾經遇到過的一個女孩非常相似。
不過顯然兩人不是一類人,從本質上就有著根本區別。
玩家拉過一張椅子就坐到了黎鑰的面前,兩人面對面坐著,玩家是面對著椅背,他兩隻手都搭在了椅背上,然後頭也放了上去,放在了手腕上。
玩家的脖子有點變化,上面出現了一些斑駁的痕跡,和黎鑰手腕的藤蔓圖案是類似的,不過他的圖案,要更加的沒有規則和美感。
那些痕跡,甚至已經快蔓延到了玩家的下顎上,在左邊伸出來一點,看著就詭異。
玩家可以感受到痕跡的擴散,但他全然不在意一樣,注視著黎鑰的眼瞳充滿了和善的微笑。
這種笑和先前謝遠的笑不同,黎鑰看得出來,玩家是帶有真心的。
「你怎麼看?」玩家直接問起了黎鑰。
黎鑰臉往左右兩邊轉,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