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去。」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黎鑰微笑著。
閻煦嘴角似乎動了動,知道黎鑰的意思了:「我會陪你。」
「那倒是不用。」黎鑰說。
「有其他人了?」閻煦直接就想到了這個。
「應該吧。」黎鑰鬆開了閻煦的衣領,還把人給推了一把,推向了後面。
黎鑰看向四周,視線落到了對面的貨架上。
「你這裡有傷藥嗎?我膝蓋剛剛撞疼了。」黎鑰直接就對閻煦頤指氣使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而閻煦,以他的身份地位,無論是在現世,還在這裡,都沒人敢對他指使,可面對黎鑰的指示,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走開了,走到貨架那裡,這裡有很多東西,很多其他人想要得到但得不到的東西。
閻煦拿了傷藥出來。
黎鑰是左邊膝蓋撞傷的,他把左腳給伸出來,沒有動。
閻煦走過去,將黎鑰的褲腳給你往上卷,監獄裡囚犯的衣服都相當寬鬆,沒有什麼量身定製。
於是黎鑰的褲腳輕易就被捲起來了,露出了他的小腿和膝蓋。
皙白的面板上,一片青紫,已經完全紫了,在純白的面板上顯得觸目驚心,閻煦盯著那片青紫,眸光微閃。
「疼嗎?」閻煦問。
黎鑰點頭,他微笑著說:「很疼。」
「不過,你給我吹吹的話,可能就不疼了。」黎鑰笑得眉眼飛揚。
閻煦盯著黎鑰的臉,這樣的姿態,這樣的話,總覺得黎鑰對很多人說過。
不過同時他也清楚,這個人的要求他無法拒絕,怎麼可能拒絕,現實裡當看到這人躺在病床上,安靜無聲,如同會永遠沉睡下去時,閻煦就知道他已經徹底喜歡上這個人了,根本就無法對這人放手。
閻煦直接就蹲了下去,一點不在意自己的行為,蹲在黎鑰腳邊,然後低頭靠近黎鑰的膝蓋。
不是立刻就吹,而是嘴唇觸了上去,輕輕在那片青紫上落了一個吻。
黎鑰兩手都放在沙發扶手看,眯起眼眼底興致盎然,這個人在現世裡是被人眾人給捧著和簇擁的存在,卻因為迷上了他,蹲在了他面前,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如此低。
如同養的大型寵物一樣,稍微給點甜頭就好了。
黎鑰凝著人,彎唇笑了起來。
在閻煦抬眸看他時,黎鑰嘴唇動了一下,那是示意閻煦繼續的眼神。
閻煦擰開蓋子,給黎鑰輕輕的擦拭傷藥,一邊擦一邊吹。
這事他從來沒對別人做過,也就只有黎鑰了,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給黎鑰擦了膝蓋上的青紫痕跡後,閻煦站起來,傷藥就放到了茶几上,他站在黎鑰的面前,黎鑰抬起了手,眼神注視著人,如同在設施這兒一樣。
可閻煦一點都不生氣,能夠遇見這個人,就已經足夠讓他開心了。
看到這個人明亮的眼,鮮活的身體,柔暖的體溫,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閻煦心底歡喜不已。
閻煦彎腰就把黎鑰給從沙發上抱了起來,然後換他坐沙發上,黎鑰側坐在閻煦的身上,和前面的姿勢差不多,不過現在兩人情緒都截然不同了。
黎鑰靠在閻煦懷裡,那表情,沒有當對方是戀人或者情人,而像是一個人形沙發一般。
閻煦也只是摟著黎鑰,不再有多餘的動作,他低頭嗅著黎鑰的發香。
「我有點困,睡一會。」說完這幾句話後,黎鑰咳嗽了兩聲,然後就閉眼睡了過去。
閻煦安靜地低著頭,目光一直都注視著黎鑰的臉,他抬起手,指腹隔著空氣在撫模著黎鑰精緻的臉龐,還有迷人的五官。
黎鑰好像很快就真的睡過去了,淺淺的呼吸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