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誰的鮮血,自然不言而喻。
冷洲對這一幕場景見怪不怪了。
說起來冷凌這個性格, 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車技不怎麼樣,還非常喜歡開車。
高興不高興,都跑出去開車, 然後隔三差五就出點事故。
關鍵他出的事故和別人不同, 都是他受傷, 很少會撞到別人。
眼下冷凌額頭撞傷了,他頂著一臉鮮血,沒去醫院檢查,開著車就回來了。
從玄關到客廳沙發,一路上冷洲回頭看了眼,地上滴淌了鮮血。
冷凌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很多,以前他都很注意,不會讓臉受傷。
現在這個樣子,額頭撞出一個傷口,已經貼上了紗布,但還是把冷凌整張臉給立刻襯得差勁了。
「不是打算追求人嗎?你這個樣子去追求人,把人嚇到差不多。」
「我想他不會介意這些。」
「他可不是那種光看臉的。」
「他怎麼就不是了,他過去那些情人,有哪個是長得差的。」
「包括他現在身邊那個,你臉沒傷都比不上對方,這會撞傷了,你拿什麼和他比?」
「我比他有的,多多了。」
「這些天根據我的觀察,真沒覺得謝封邶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真想不明白秦沅看上他哪裡了。」
「哪裡都和你無關,你說老實話,你到底怎麼想的,秦沅不是你想追就追得到的人。」
那個人,冷洲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哪怕沒有謝封邶的存在,秦沅也不會選擇別人。
似乎謝封邶就是他獨一無二的選擇。
「我都還沒嘗試,你就打我退堂鼓了,不是你這樣當大哥的。」
「我怎麼當大哥的,如果不是我,你信不信你早就被爸媽他們打斷腿了。」
也就是他在護著冷凌。
曾經還有人私下裡問過冷洲,冷凌是不是他的兒子,他爸媽根本沒有要二胎,冷凌是他的兒子,所以他才這樣寵著冷凌。
雖然對方是在胡言亂語,但冷洲想了想,他對冷凌的維護,確實比父母還深一點。
也有人暗裡猜測,他對冷凌是不是有什麼背德的想法。
這就更荒謬了。
他就這一個弟弟,和他血緣關係最濃的弟弟,如果他都不寵著冷凌,難道等死了再來維護嗎?
那個時候可就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冷洲看著垃圾桶裡那些沾染鮮血的紙巾,冷凌說他死過一次,他開車沒有失控,是另外的人撞上他。
冷凌沒看清對方的車牌號,但是那個時間點,他大概記得。
冷洲表面上完全不相信冷凌重生過,他死而復生,但在冷凌說了時間地點後,冷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打電話,安排人到外地,專門在冷凌出事的路口蹲點查探。
直到冷凌提到的這一天,從早上到晚上,沒一輛車冷洲都沒有放過。
其中有幾輛貨車,和冷凌形容的非常相似。
車禍即便沒有再次發生,可冷洲還是動用手段,將那幾個貨車司機給處理了,直接讓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開車。
這就是冷洲對冷凌的絕對放縱。
他的弟弟,誰都不能威脅到。
他這一生,都要將冷凌給守護好。
這也是為什麼冷洲會先一步找到秦沅,他先會一會秦沅,要是有可能,為了冷凌,犯法的事他都可以做。
但顯然,預期和結果出入太大。
秦沅那個人,冷洲在瞬間有了點好感。
這樣的人,和冷凌不合適。
冷凌覺得他跟秦沅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到了冷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