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救我們!她有食物!好多好多的食物,夠你們所有人吃飽的食物!”陳啟跑在最前頭,在看到分散在前方的十幾個玩家後,他陰霾絕望的心頭上,生出了一絲絲的希望。
“人很多,夠反殺了!還愣著幹什麼啊!”吳成斌也跟著吼起來。
食物,食物,還是該死的食物。
在這個鬼地方,人需要從動物的嘴底下搶一口吃的。
偏偏動物不是成群結隊的出現,就是兇猛無敵,手無寸鐵的玩家根本對抗不了,只能等到它們吃飽喝足的離開了,再為了一些碎肉大打出手。
能活下來的人,都免不了走此一遭。
食物就是最具有誘惑力的事物,為了食物,人們可以去死。
因為沒有食物,他們也要死。
一聽到有好多的食物,不少人甚至連幾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就衝了上來。
十幾二十個人,對一個女人,勝算很大。
“讓他們搶去吧!活命要緊!”陳啟又說。
在見識過羅九的厲害後,他壓根沒肖想過食物,只想趕緊逃跑,讓那些人為自己製造點時間。
陳小蕾的腳很疼,但她不敢開口,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水花了她的妝,讓她看起來狼狽極了。
她又掙扎了一會,停了下來。
吳成斌只瞥了她一眼就繼續向前了,連提醒都沒半句。
陳小蕾嘲諷地笑了笑,隨便吧,靠人不如靠己。
女人應該不會為難女人的吧?她也只是被逼如此,又不是本意。
陳小蕾坐在草堆裡,揉著腫的老高的腳踝,嫵媚的五官被搖擺的雜草擋的若隱若現,有種特別的美。
她看向羅九的方向,第一次見識到她的殘忍。
向她撲去的人大多數是男玩家,可也有兩個女人。
一個強壯些,看著就是健過身的,她揮舞著一根特別結實的木棍,木棍的頂端捆了根刀片,也不知道從哪個倒黴蛋身上搶的。
女人努力地將刀片往羅九身上扎,但刀片跟木棍一齊被黑色的長刀劈開,直到女人的頸動脈被深深割斷,血如泉湧。
一個瘦弱些,混在人堆裡衝向羅九,被她掃腿踢飛,正好砸在另外一個玩家的武器上,這樣的一箭雙鵰一看就是經過計算的,精準的無與倫比。
羅九的殘酷,不因性別而轉移。
陳小蕾冷汗津津,忽然口乾。
撲上去的玩家一批被殺掉,一批向四周逃竄,但也成功拖住了羅九的腳步,讓吳成斌等人跑出去兩三百米,反而是陳小蕾離她最近,只有短短一百多米。
她應該跑的。
當羅九舉起那把泛著金屬光澤的弓,陳小蕾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一支羽箭帶著勢如破竹的風聲,從她蓬鬆的髮間穿過,卻沒有帶來一絲疼痛。
陳小蕾難以置信地睜開眼,卻發現羅九邊走邊射出的箭,全都奔向了前方。
隊友熟悉的慘叫聲傳進她的耳朵裡,扭頭正好看到陳啟捂著心臟的位置,牢牢地盯著她,臉上全是絕望,與強烈的怨恨,“為什麼是——”
臨死前一秒,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是第一個被殺的。
明明去暗算羅九的人是陳小蕾。
除掉陳啟以外的人都沒有死,他們或是射中大腿,或是射中脊椎,喪失了逃跑的能力,一時半會卻也死不了。
經過陳小蕾身邊的時候,羅九拽住了她的長髮,拖著她往前走。
陳小蕾吃痛,忍著腳疼跟上了她的步伐。
在她的隊友跟前,羅九鬆開了手。
“為什麼不殺我們?”吳成斌啞著嗓子問。
“你們中間,可以活一個人。”羅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