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雨的時候休息,天黑的時候休息,累了也會休息,一天能走六七個小時,速度不算太快,怕被毒蟲毒蛇咬。”
“你用那個速度走幾步給我看。”
郝易向著雨林一瘸一拐地走了十來米,羅九在斜線上寫了幾個字——35~40km,接著又問劉成鑫,“你呢?從哪個方向出來,順著水走了幾天?出來花了幾天?”
有了羅九問郝易的流程,劉成鑫很自覺地起來走了幾步。
他跌入水裡的時候,受了點傷,體力流失嚴重,哪怕從河裡爬上岸,行進速度也比郝易慢不少。
劉成鑫也不知道那條寬闊的長河是向著什麼方向流,但他能確定自己是跟揹著河走的,因為他曾在有水的地方,看到了鱷魚,看到了蛇,還有其他玩家,以及各式各樣奇怪的東西,潛意識讓他覺得揹著河走會更安全一些,順著同一個方向走三天,雨林裡的植被漸漸稀疏,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到了邊緣。
他是從東北邊出來的,跟郝易是兩個方向。
羅九又畫了一條斜線,標記25~30km,並在斜線的末端畫了東西走向的長線,打了個西行的箭頭,寫上河,“看來這裡的地勢東高西低,如果你們沒有說謊的話,這表示不管從哪個方向出發,從這裡進去一直走20-30公里,都是較為安全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郝易拔高了聲音。
“我也是。”劉成鑫點頭。
羅九擺了下手,“郝易沒有碰見大河,意味著他之前的活動範圍靠西,但也有點奇怪,你真的沒碰見河?”
“他說的大河沒見著,但是小河還是有的啊,而且好多,走幾天都能看到一條,有的會交匯,有的不會,別問我方向了,我也不清楚,當時都快被嚇死了,誰會去記這個啊!”郝易又逐漸暴躁起來,只要一想起那些可怕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可以確定整體為西北高,東南低。”羅九又低頭標記,重新畫了一條代表河流的斜線,跟劉成鑫的逃跑路線交叉。
郝易一臉懵逼。
怎麼就確定了?他有說什麼有用的東西嗎?
之後羅九又問了他們幾個問題,粗略地圈出了“野人”活動的範圍,大約是在雨林最中間地帶,至於多大,資訊量不足,她無法確定。
由此,她大膽推出一個結論。
來自動物的危險,沿河分佈。
來自野人的危險,可以選擇性規避。
她決定從西邊進入雨林,沿著外圍前進,到時候會碰見更多玩家,再蒐集更多的資訊,由此來推斷離開雨林的正確路線。
“謝謝你們了。”羅九鬆開抓筆的手,同時拍了拍兩個俘虜的肩膀,好像沒看到兩人矛盾又奇怪的表情一樣,“如果你們想下去的話,趁著繩子還沒解,可以送你倆下去。”
兩人心裡又是駭然,又是佩服,還有恐懼,矛盾的不行。
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一行人裡有男有女,男人看著更威武強壯,但當老大的卻是這個女人。
她實在太可怕了,全方位碾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