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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兒辯解道,“那是他們欺人太甚,欺負我家小年。皇上,您不知道,小年過得是什麼日子啊。合著夥天天打他,罵他,還侮辱他。不過,您也是為他們報仇了,噶布喇都被您換下去了。”她越說越小聲。
“這孩子的確不錯,你很有眼光。”康熙微笑道,“我已經吩咐飛揚古,讓他入漢軍鑲黃旗,從今以後,他也不算無旗了。”
鑲黃旗是由皇帝所親統,兵為皇帝親兵,這也算是莫大的恩寵了,李雁兒心裡是既是高興又是難過,為年羹堯被抬旗高興,難過則是年羹堯聽說後,就只會感謝康熙,不知道會不會記得自己。“奴才替小年,謝謝皇上了。”
康熙道,“你的心思,我太明白了。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讓他入旗,你就懷疑我在跟你搶人是不是?”
“皇上聖明,雁兒就一個年羹堯,皇上卻有那麼多人效忠啊,您不能把小年也搶走嘛。”
“好,我不和你搶。我就看看,你的年羹堯能厲害到哪裡去。這個恩典,你來給吧。怎麼樣?”
李雁兒感動地不知道怎麼才好。容若是以性命救自己,但是康熙卻總是在細微處著手。他對她那麼好,她要忍不住想要報答他,她張開手臂,忍不住地撲進他的懷抱裡。撲著撲著,就揚起頭,想要吻上他。
但是吻還沒來得及落下,只見巴雅爾楚楚地走了進來。
☆、 勸解
李雁兒剛揚起頭,看著康熙的俊容,想就印上一口。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比一般人膽大。但康熙卻是硬生生地躲開了,輕咳了一聲,站起身來。
巴雅爾道,“呀,皇上,臣妾來的不巧嗎?”
康熙微微臉紅,故作無意道,“沒有,你們都先下去,這裡先交給李德全吧。”
下去後,兩人再次並排走著,李雁兒等著巴雅爾對著自己怒目相視。
沒成想,走到舟艙角落,只見這個嬌弱女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用蒙語說道,“姑姑,我不是成心跟您作對的。”
“我的部落鄂齊爾圖車臣汗被葛爾丹所滅,我身負血海深仇,成為俘虜,我的阿爸阿媽都被葛爾丹所殺,我不過一個女子,如今還成為俘虜,死命逃出來之後又被陰差陽錯地入了麻勒吉府裡。是皇上救了我,他是天子,是我們蒙古人心目中的阿木古朗汗。我跟從他,是因為我知道只有他能救我,救我的部落,報我的殺父殺母之仇。”她說著說著,一行香淚就滾滾落下,又道,“這幾天皇上跟我說,他叫我放心,他不日就要親征,會親自滅了葛爾丹。”
李雁兒靜靜地聽著,問道,“你是車臣汗部人,那你怎麼又說你又是科爾沁人呢?”
巴雅爾道,“科爾沁在漠南,我在漠北,我的母親是科爾沁的姑娘,是先王的小女兒,如今卓索圖的親妹妹。”
李雁兒心道,是啊,葛爾丹漠北如今內亂,康熙如果要打葛爾丹,必須需要穩定漠南漠北各個王公,沒有什麼比直接聯絡巴雅爾更直接的,怪不得一來就給她封了平妃。想著,含笑道,“你起來吧。你跟我說那麼多,就是要和我和解是嗎?”
巴雅爾搖搖頭,悽楚道,“我對皇上只有感恩之情,崇拜之情,萬萬不敢奢求其他。對姑姑也是,只求姑姑不要把我視為敵人。”
李雁兒心想,他孃的,好話都讓你說了,倒顯得我欺人太甚了,之前怎麼沒見你俯首稱臣呢,不知道你是心機深沉還是真的天真。你的血海深仇,關老子什麼事。不過你既然要報仇,老子就幫你接了。你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吧。
她拉過巴雅爾的手,親切道,“娘娘別急,我也給你一個準話,這戰是一定會打的。那葛爾丹,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一定得滅。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別害怕,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