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晟嘴角一抽,心說你打的那是電話麼?你打的那是我!
但兩人都沒提剛剛那事,彷彿是心照不宣,又或者說是一種默契。初中的時候,他倆每次見了白芸都怕被看出他們在外面打過架了,也是這樣彼此掩護過來的。
“再晚來一會兒菜都要涼了,”白芸給他倆遞上筷子,對梁銳希道,“這裡有三道菜是小晟做的,看看你能不能嘗得出來。”
“用得著嘗麼,瞧就能瞧出來了,”蔣晟自謙道,“切得不成樣子的都是我做的。”
豆豆也在白芸懷裡湊熱鬧指盤子:“炒豇豆是蔣叔叔做的!”
蔣晟樂道:“豆豆真聰明啊。”
看著眼前三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梁銳希只覺得腦子裡那根轉不過來的筋一抽一抽的。
等吃過飯,蔣晟就催他去酒吧了,今天週六,他也要“營業”。白芸要看豆豆,不能與他們同去,梁銳希走前又與她單獨說了幾句話。
他心裡仍惦記著考試,知道這次跟小姨和豆豆分開,下次過來起碼又要過一週,或許更久,便交代小姨有事就使喚蔣晟。但說這種話,梁銳希還是感覺有些艱難,像是親手把人往“火坑”裡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