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著將手轉移到對方後腦勺上,像摸狗似的揉著他的頭髮,縱容道:“行吧,行吧……”
這樣黏人的周琰彷彿也給梁銳希帶來了新鮮的體驗,讓他產生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存在感與被需要感。
“不過,這個,”梁銳希拿膝蓋抵了抵他,戲謔道,“能稍微過去點麼?我要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還以為你多長了條腿呢。”
周琰:“……”
又說了幾句調情的話,兩人便摟在一起睡了。
週一早上上班是周琰開車送他,梁銳希還沒好全,在公司也總擔心別人看出他屁股開了花,提前想了一堆諸如“便秘”“腹瀉”之類的理由,不過好像壓根沒有人發現。
倒是貝卡關注了他一陣,察覺到他常在閒暇時翻看司法考試相關的書,一日午休時直接端著咖啡出現在他身後,問他:“小梁,你這是在備考麼?”
被領導抓包,梁銳希一緊張都來不及想借口掩飾,下意識地應聲說“是”。
貝卡竟沒數落他,反而還讚賞地點頭道:“挺好,公司競爭激烈,你還挺有意識,也算是防範於未然。”
梁銳希有點茫然地看向對方,卻貝卡低聲透露道:“這週一上面開會,總經理和人事已經提出,法務部招新從今年九月開始必須要求新人有司法證書……”邊說邊又掃了副主管的方向一眼,拍著梁銳希的肩膀鼓勵他,“好好考,等考過了才有晉升的機會。”
大公司都存在內部鬥爭,梁銳希所在的這家也不例外。他們法務部人不多,卻設了兩個領導,除了貝卡還有個姓林的副主管。這副主管三十六歲年紀,卻沒有司法證書,只是仗著有多年的法務經驗,便被公司的常務主管委派下來坐這個位置。
他們的工作壓力不大,這副主管更是個閒置,平時喝喝茶上上網,都不需要幹什麼正事,可一旦碰上某些關鍵的合同,就會站出來跟貝卡扯皮,非要從中挑點問題來打回去。
梁銳希也知道,貝卡跟總經理是一派的,總經理是副董事長的人,但常務主管貌似是董事長那邊的,總之上面的糾葛是亂七八糟。
梁銳希一個小嘍囉,原本並不關心這些明爭暗鬥,他只需要在意貝卡交給自己的工作有沒有做好,而林副主管與他也沒什麼直接矛盾,平時對下屬們都還挺客氣。
現在被貝卡一提點,梁銳希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之前未留心的事全都浮上了腦海——如果高層內鬥想要幹掉林副主管,最簡單有效的方法確實就是提高招人的錄用門檻。但這種動作不可能只用來針對一個人,所以很有可能到時候整個部門沒考過司法證書的員工都會淪為內鬥的犧牲品。
儘管梁銳希已經做了轉行的決定,也有了隨時辭職的心理準備,但一回想起之前得過且過的狀態,梁銳希仍不免有些後怕。要不是貝卡這無心的一句話,他可能連哪天丟了工作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眼下壓力不僅只來自於轉行了,還有生存,梁銳希不敢再分心想七想八,越發專注地投入了複習狀態。
公司裡可能存在的危機是梁銳希自己悟出來的,沒有告訴周琰,但周琰看出了他在幾日來產生的變化,比如以前梁銳希回家還會看看手機,與他說笑兩句,現在一到家就會把手機調成飛航模式,在寫字檯前一專注就是三四個小時。
周琰也非常配合他,除了睡前把人摟在懷裡揉一揉親一親,都不再給對方其他方面的壓力。
倒是一日臨睡前兩人聊起蕭芷的婚事,婚宴在近,梁銳希問他是否要去參加。周琰說不去了,也跟蕭芷解釋過,他身為“前男友”去了不合適。何況那天剛好有個民事案開庭,周琰是要出庭辯護,也走不開,便叫律所裡的同事在法院外給他錄了個祝福的視屏發了過去。
說這些話時,兩人躺在床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