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延昇禮貌地朝許敬伸出手:“許總,又見面了。”
許敬瞳孔一縮,明明還是在笑,但那笑卻漸漸褪去了溫度。
和傅延昇握了下手,許敬客氣道:“傅總幸會,”隨即又問戚嶼,“商業顧問算是秘書麼?”
其實傅延昇所做的工作和秘書還是有很大差別,傳統意義上的秘書只是幫僱主做一些輔助性工作,但傅延昇現階段卻需要引導、幫助戚嶼做決策,本質上還是老師。
戚嶼正想向許敬仔細解釋,不料傅延昇已經主動承認:“算。”
“這樣啊,”許敬笑了笑,立即改了稱呼,“傅秘書能獲得戚嶼的青睞,應該是相當有能力吧。”
就在這時,戚嶼又聽到了爸爸的召喚——“戚嶼,過來這邊。”
他偏頭,見戚源誠站在不遠處朝自己招手,爸爸跟前還站著幾個人,看上去身份尊貴。
傅延昇朝戚嶼點了下頭:“你過去吧,我們應該不是一桌吃飯,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嗯,”戚嶼看向許敬,“我先過去了,回頭再聊。”
許敬也朝他點頭微笑:“去吧,我和傅秘書聊兩句。”
戚嶼來到戚源誠身邊,很快認出了站在父親面前的長輩是誰。
“司伯伯您好。”戚嶼恭敬地打招呼道。
此人正是司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司氏控股的掌權人司厲。
“戚嶼,”司厲一臉欣賞地望著他,“一直聽你爸爸說起你,很多年沒見了,轉眼你都這麼大了,聽說你今年假期已經去美薇鍛鍊了?真是了不起。”
“司伯伯過獎了。”戚嶼向司厲道了謝,又看向他邊上站著的一位年輕人。
只見對方長得器宇不凡,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和司航有相似的神韻,眼神卻要凌厲很多,氣質也遠比司航更成熟。
“這位是司航的哥哥司澤吧?”戚嶼伸手道,“久仰。”
司澤和他握了個手,似笑非笑:“我才該說‘久仰’,前年聽說你考上斯泰福,我爸在家裡誇過你好幾次了,小航這個假期也常提起你。”
戚嶼:“不敢當。”
“這倆孩子還相互客氣起來了,哈哈,”司厲開懷一笑,對戚源誠道,“今後的天下都是他們的,早該讓他們見面認識認識。”
戚源誠頷首道:“是啊,要不是我和戚嶼在國外生活,他們估計早已形同手足。”
司厲問:“現在國內經濟發展勢頭大好,司源集團的發展重心也逐漸轉移到國內,你還留在美國幹什麼,該回來了吧?”
戚源誠:“我是有這個想法,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吧。”
司厲笑道:“別站在這兒了,走,我們邊吃邊聊。”
儘管到場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但眾人也是根據自己的身份自發地分桌。
股東和股東一起,高管和高管一起,最底層也都是每個人各自帶的秘書和助理。
戚嶼隨著爸爸和司伯伯、司澤坐下後,扭頭看了一眼,見傅延昇和許敬已經沒有站在那個地方,也不知道傅延昇坐在哪一桌。
“戚嶼,你現在唸大幾了?”身邊司澤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下學期大三了。”戚嶼打起精神應對。
“才大三啊,小航也大三,呵呵,跟你一比他簡直像個初中生。”司澤笑說。
“……哪裡。”
“我聽戚叔叔說,想讓你接下來跟我一起參與司源集團科技版圖拓展工作?”司澤道。
“嗯,今後還要司澤大哥多指教。”戚嶼道。
“別叫‘大哥’了,”司澤斜了他一眼,丹鳳眼裡眸光流轉,“你一這麼叫,我就忍不住把你當成我弟那種幼稚的小子,你也差不了我